那少女赌气跺了一下脚,转身便走了,剩下几个跟随而来的青年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不知该跟着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白瑞安见状说道:“还不快去将大小姐追回来,天色晚了将她留在崖下怎行?”

那几个青年听后连忙朝着谦一笑行了一礼,急急忙忙的追着那少女的方向而去。

这时,山上的竹篮也已经来到了地面,阮林风一看不由的咋舌,这竹篮方圆丈许,由两根大腿粗细的藤蔓系着,他心中不禁好奇,这么大的竹篮得有多大的臂力才能拉上去。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罗成玉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原来谦一笑和白瑞安已经登上了竹篮,阮林风连忙跟着上了竹篮。

待众人全都进到竹篮,罗成玉轻轻的扯了一下藤蔓旁边的一根细绳,听得在山顶上隐约传来细微的“叮铃”之声,原来这根细绳头上系着一个铃铛,山上的人听到铃响便知人已经坐好了。

果然,竹篮开始上升,初时很慢,渐渐的开始加速往山上升去。阮林风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张眼往下面看去,只觉得山崖飞快的向下退去,可见竹篮上升之快。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阮林风便觉得眼前雾气弥漫,原来此时已经来到了云层之中,往四处望去,周围皆是白茫茫的云,宛如置身仙境一般。

竹篮又上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云气渐渐的消散了,往上看去,离得山顶已经很近了,阮林风隐约的听到了山顶的人说话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山顶,阮林风一瞧,原来这山顶是方圆几里的平地,在山顶的边缘,有一个硕大的木架,这便是牵引竹篮上下的机关了,几个粗壮的大汉赤着上身正在推动这一个绞盘,那绞盘连着藤蔓,操纵着竹篮上下。

再往前看,一座不高但是颇为庄重的门楼,大门大开着,往里面瞧是一个颇大的院子,墙角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想必这便是练武的地方了。

几个大汉见谦一笑上山,连忙上前恭敬的行礼道:“恭迎师父回山。”谦一笑淡淡的应了一声,抬步便进了大门。

阮林风简单的朝着几个大汉施了礼便跟着谦一笑进了门,罗成玉转身安排大汉将竹篮放到山底,等候那少女上山。大汉们应声后转动绞盘,将竹篮朝着山下放去。

谦一笑进了大门,径直的走向了前面的一座大厅,大厅门匾上写着“千木厅”三个工工整整的大字。罗成玉示意阮林风跟着,谦一笑来到厅内后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阮林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到该干什么,谦一笑却开口了:“风儿,之前我不让你叫我爷爷,现在你看看,我当真有那么老气吗?”

说完,谦一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阮林风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只见眼前椅子上坐着的却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有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生的面貌堂堂,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笔挺的鼻梁更是平添了几分英气,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个翩翩的美男子了。

原来这便是谦一笑的真实样貌了,跟之前的老者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的相仿。阮林风心中大为震惊,他曾听爹爹讲过这世上有易容之术,但他着实没有料到有人能将易容之术用的如此的精通,手法又是如此的迅捷,以至于自己当面都没瞧出端倪。

刚要张口,谦一笑说道:“你再看这两位。”

阮林风转身一看,罗成玉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见他方脸盘,浓黑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闪着精炼眼神的眼睛,全然没有老态龙钟的老书生的样子,对着阮林风说道:“我是罗成玉,师父的大弟子”。

再去看白瑞安,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白皙的脸庞似乎有些病容,细长的眉毛,脸颊窄窄的微微透着些许的红色,薄薄的嘴唇透露出他倒是一个不好亲近的人,他淡淡道:“白瑞安”,算是自我介绍了。

阮林风这一看,不禁哑然,难怪自己在晋阳城外的亭子中那一番称呼会被笑,原来这几人真没有到做自己爷爷的年纪。

谦一笑似乎也想起了阮林风之前在亭中的话,嘴角不经意的浮现出一丝微笑,说道:“风儿,你既已入得我们下,就让成玉为你讲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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