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哲打量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徐书亦,年轻的天才脑科专家。

“我们之前就见过吧。是你替她隐瞒的。很多有关宋韶华生病后的画面都清晰起来。当时她“流产”的时候,这个男人身着白大褂,抱着她出现。

孩子没有流掉不是因为误诊,而是被刻意保护下来。

“我是不建议怀孕的,但韶华求我。她是我接诊过的最年轻的的阿兹海默症患者,我想着孩子会不会让她的病出现奇迹?可惜……”徐书亦声音越发低落。

“她没告诉我。”楚向哲牵起嘴角,带着自嘲和苦涩。要是说了,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不会强行要她打掉孩子,那是她唯一的、最后的,再也没有的。他不会要她去送电脑。也就没有后面的所有事。

怒火烧毁了他的理智,使得他没能发现她的异常,不是无理取闹,是发病了。他还口口声声骂她蠢女人..

徐书亦摇摇头,“如果你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信任……要知道,年轻人生这种病的,不比老年人。”

他就见过这样的年轻病患,跟亲朋断了联系,在疗养院度过了余生。

这病到了后期不能自主排泄,失禁是常事。

即使那时候,病患的思维已经恍惚,都记不得自己是谁。但尚在清醒的时候,光是想想那情景,就很难过自己这一关。

老年人生这种病是人之常情,说句不好听的,人老了,也差不多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加上面对子女没那么大心理负担,比较心安理得些。

如宋韶华这样的,跟丈夫的感情本就平淡如水,怎么说得出口?她肯定无法忍受最在乎的人的一丝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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