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联系上孙胡,历时三天,一行人通过偷渡,终于是踏足了澳洲这片陌生的土地。

不得不说,孙胡这家伙还真是个奸商,偷渡到澳洲竟然要十万一位!要是搁在任务赏金只有五百万的时候,他们还真得好好思量一下花费十分之一的收益用在交通上到底值不值。

但现在没得说,赏金提升到一千万,抠门如烽烟都眼皮子不眨一下地应承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眼镜蛇有意为之,难道连这也能未卜先知?

用孙胡的说法是,他们这么一伙人,火急火燎地要偷渡澳洲,坐船还嫌慢,飞机伪造身份信息,疏通关系等等不要时间啊?也就这会儿抽风似的突然涌现了一大群人也刚好要偷渡澳洲,他才干脆包下了一位富豪的私人飞机,要是换个时间,妈蛋,先不说这事儿能不能办,这费用也绝不止这个价,你总不能让人家亏本不是?

刑越自然知道为何突然涌现出大批同行偷渡之人,可他才不管这些,他能想象到的仅是那孙胡奸商的嘴脸,一边数着钱一边偷笑的猥琐表情,狠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既来之,则安之,距离念儿被拐走都已经过去六天了,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为了这点钱,要是错过时机,追悔莫及得不偿失。

根据定位显示,霍方林那伙人的直升机就停在位于澳洲西部的一片沙漠之中,而飞机则降落在一处沿海城市的机场,还需要坐车赶上将近两天的路程才能赶到。

眼睛蛇即便再敌视刑越,也不会傻到全然与别人共享他们的定位情报,发送给任务雇主的定位也是经过粗略修改掩饰,所以其他人得到的定位信息绝不可能与他们的一样精准。

一路无话,飞机上皆是同行,言多必失,一下飞机,一行五人便马不停蹄地租了辆车,立即前往距离目标地点最近的城市,抢得先机的情况下,相信能刷掉起码八成的竞争者,加之刑越解救念儿心切刻不容缓,烽烟他们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因为不熟悉道路,车子在城里兜兜转转了半天,总算是走上了出城的公路。

值得一提的是,澳洲人口稀少,所以交通并不算拥堵,城市里连堵车的情况都鲜有发生,更别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高速路上,一马平川,前后间隔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一辆其他车子的情况实在再正常不过了,不像国内的交通,稍微走慢一点后面就一堆喇叭催促。

但在车子行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坐在后头玩着电脑的眼镜蛇却忽然没厘头地冒出一句。

“我们被跟踪了。”

开车的烽烟一愣,连忙看向后视镜,还不信邪地把头探出窗外向后看去。

后方明明空空如也,鬼影都没有一只,哪来的跟踪?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没搞错吧?

出于对眼镜蛇的信任,却没有一人出言质问,只是默默地看向他,让刑越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在这个团队里不容置疑的核心地位。

眼镜蛇亮出电脑,屏幕上是一半空俯视的画面,在他们看不见的后方,正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蹈辙着他们来路的风景。

眼镜蛇解释道:“出发前我放出了微型卫星,一路上拍到不少车子,这辆车掩饰得很好,始终未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应该也是有精通追踪隐匿的高手,但他距离保持得太刻意了。”

“这一路我们一共停靠两次,两次他都恰巧同步停车,这可以说是意外,但如果连车速变化都跟着同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眼镜蛇提了提眼镜,面露不屑,讽刺冷笑:“处女座的杀手,吹毛求疵。”

“……”

众人人相顾无言,没由地竟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试想,一个骄傲的杀手,追求完美的刺杀习惯,在别人眼中却如此错漏百出,甚至不堪一击,竟连刑越都替那人有种诛心的悲凉。

至少他们可不认为这是个陋习。

“那现在该怎么办?”

来者不善,拥有这等高明追踪手段的高手,连匿影都有点自愧不如,要单独搁他们身上,绝对一捉一个没跑。

“我的建议是,留下两个人原地埋伏,前车继续先行,引其上钩,势必将其留下……”

“不必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够了,很快的。”

眼镜蛇还没说完,刑越却淡淡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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