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紫暖风两人自后院潜入,以安乐国独特的轻功悄声行走,无人发觉。

两人向四处观望,看见一侍女捧着一包药材往右边走,悄然跟上。果然,不一会儿便到了魏玎玲养病的小院子。

那侍女进了屋,一会儿的时间,又同两位侍女捧着药材往左边的小屋子去,应当是去煎药。

这时大约只有魏玎玲一人在屋里,这可是个好机会,紫暖风欲直接进去,被叶雪牵住。满心不解的紫暖风看向自己姐姐,叶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示意她往门口看。

院子里分外静谧,搭着秋风刮起落叶的簌簌声,一时寂寥。

两人静等了一会儿,便见一身素衣的魏玎玲出现在门口。魏玎玲还是那样面色苍白,她向周围看看,见没什么动静,轻移飘浮的脚步往右方去了。

昨日艳阳高照,今日却刮起了萧瑟秋风,身上单薄的魏玎玲顶着冷风走到院子外面的大树下,一双忧忧然的柔眸深深望着大树。

果然如此。

见魏玎玲在树下静站良久,叶雪心下越发分明。

“魏小姐。”叶雪走近,轻轻唤道。

魏玎玲见了这陌生人,心中一疑,但看着叶雪形容优雅端方,也不像是什么恶人,忽而恍然明白,轻启淡白的唇,“姑娘就是少时好友?”

叶雪闻此淡笑,“不,我只是少时好友的传话人。”

魏玎玲是个聪慧女子,自然明白,看着清风明月的绿衣姑娘,以及后面乖巧站着的粉衣小姑娘,魏玎玲心感好意,虚弱笑着,“多谢两位的好意,只是,不必强求。”

“魏小姐何以如此说?”

魏玎玲不答,却看向树叶摇晃的大树,“这树活了好多年了,人也应该活久些的。”

“人活一生,若只是虚度光阴,又有何意义?”叶雪知晓了她的顾虑,开解道。

魏玎玲嫣然一笑,“有好些人,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活着固然重要,可也不必事事退缩,事情没有那么难办。树木能在孤寂的山间静活,人何尝不可?”叶雪一直坚信,一切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姑娘,你或许不清楚,他一直都很低调,从不出头,隐忍寡言,只是为求一方安稳。”

魏玎玲心地善良,很为他人着想,总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他人原本平稳的人生。

“可若不能保护好你,以后的日子又怎能安稳呢?”叶雪轻摆摆头,坦然微笑,“纵使日子再平稳,心也不会平稳。倘若他知道你受了委屈,又会坐视不管吗?”

听了这番见解,魏玎玲想到往后的情形,眉头皱得更深了。

“还不如现在努力争取,不是吗?”叶雪继续劝说。

苍白剔透的手抓紧了绣帕,魏玎玲声音颤颤,“可,伯父为我设比武招亲会便是,便是因为那些富商人家逼得紧,若是谢闫他……他必定会被针对。况且谢闫从不争强好胜,伯父也另定好了闻胜武馆的接班人。三师兄看重家传,也不怎么喜欢谢闫……”

眼见魏玎玲吐露了心中的忧虑,叶雪更有把握,清声笑道:“这有何妨?我只问你,你伯父乃是真心爱护你吗?”

“这是自然,伯父为我的事何等操心……”

“那被你伯父定为接班人的三师兄对你怎样?”

魏玎玲回想以往,肯定道:“三师兄平时板着脸,话不多,但他从小在武馆长大,实则也关心我这个病弱的师妹,还曾多次托人送补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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