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人无论是受到奖励还是批评,总是比聪明人有底气,因为他们能无视那些繁文缛节,聪明的人很少狂妄,他们顾忌的太多,一点他们显得稍微有底气时,那他们必然是有些凭借的,所以才有恃才傲物这个词。

“这位同志,白纸黑字郑岩已经都承认了,张明望....他.....这纯粹是恶意攀咬,王迪是我表弟不假,可我和他真不熟......,我比他大十来岁,我俩平时都不怎么联系。对了,我要反映一个重要的情况,张明望和杨爱华的妹妹在谈恋爱。”

“对了,同志,我之前和张明望一起去矿务局给廖书记交过材料,我这是大义灭亲啊,我跟杨爱华犯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是无辜的,你们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给厂子奉献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审讯王广河的两位年轻的干警有些郁闷,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王广河的态度幡然转变,从支支吾吾,到现在的吐沫横飞,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哦?你现在说你和王迪不熟啊?王迪的母亲可是亲姑姑,你还敢说不熟?”

“不熟,真不熟,不瞒您说,我和郑岩关系也不好,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老丈人,可我和郑萍结婚的时候,老家伙百般阻难,害的我媳妇流了产,我妻子不孕不育的毛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王广河把自己摘的十分干净,有了王硕的保证,他心里就有了底气,对面的警员现在从他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行了,审讯就到这吧,你在这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王广河出了审讯室,站在三楼的走廊里,他的双腿开始不断的打着寒颤,他出来就看到王世平在走廊里抽烟。

“哟?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得明天早晨才能出来。”他用脚踩灭了烟头,手揣在兜里。

“王局长,实在是太谢谢你了。”王广河上前握着王硕的手,他手心里全是汗,弄得他手黏糊糊的。

王硕鄙夷的看着他,他懒得搭理这种人,他要是再晚来一步,估计这孙子就得把知道的事全吐出来,他像是踢皮球一样,撇开了王广河的手,而后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快滚吧,王迪托我把你捞出去的,你出去以后别乱嚷嚷。”

王广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的问道“局长,我真的可以走了?”

“不走,还打算在这过夜?对了,顺便把你媳妇带走,那个泼妇,撒泼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好,我们这就去。”王硕没再搭理他,拿着保温杯去茶水室接水。

王广河像是失了魂似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大厅的,大厅的长椅上坐着一个肥胖的女人,女人一只手戴着手铐,手铐的另一头拷在长椅上,身边坐了一个女警。胖女人在大厅里叫嚷“没天理啦,我爹被人害死了,现在我老公又被抓起来了,没天理啊,我不活了!”

女人哭着喊着,脸上的妆完全化开,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这个肥胖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郑萍,由于丘脑功能损伤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让她的身材变得,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难以琢磨。

“郑萍!你在胡闹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谢谢老天爷啊,老公你没事吧,他们没打你吧?”郑萍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旁边的女警硬是没拉住她。

“这位同志,王硕局长说可以让我们走了。”估计是王硕早就打好了招呼,王广河说完,那女警就给郑萍的手铐打开了。

“我......那个.....”郑萍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回家说。”王广河安慰道,父亲的去世,似乎对郑萍并没有产生怎样的影响,她心里只惦记着王广河,眼中只有王广河一个人。

夏天的午后,热得恼人,郑萍和王广河在家里一声不吭,郑萍瞧着蓝色蜡黄的丈夫,有些担心。

“你饿了吗?我去饭店要几个菜。”郑萍不知所措的问道。

“家里没菜了吗?”

“你不在家,没人做饭,昨天我去楼下吃的饭。”

王广河复杂的看着妻子“你不想问问你父亲的事。”

郑萍别过头去,没说话,王广河慢慢的靠了过去“郑书记和我表弟的事情,警察跟你说了吗?”

“算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他害死我妈,又害死了我儿子,他该死。”郑萍猛地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个不停,边走边叨咕着:该死,他该死。

王广河叹了口气,走客厅角落的电话旁,打起了电话。

“喂?你好,找哪位?”电话那头接听的是一位女性。

“是鞠秘书吧?我是王广河,王迪在吗?”

“啊,是王厂长啊,实在抱歉了,王总最近身体不太好,去调养身体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跟我说吧。”电话那头鞠琳的声音富有磁性,犹如百灵鸟一般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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