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带着玩儿似的心态慢慢与任平生过招。

明月楼不远处,江伶骑在硬朗老者的脖子上,伸长脑袋看着,口中啧啧赞叹。

“任平生厉害的!”

他又低头问道:“老李老李,那个西蜀余孽有什么出奇之处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道:“他身上武运之盛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只要开始修炼,修为一日千里也算平常,不过心境似乎有些瑕疵,若不祛除,将来容易有大起落。”

“想来确实如爷爷所言,那西蜀余孽的词鬼老爹,当年把西蜀半数国运都转移到这小子肩上做了武运,啧啧真是想想就夸张,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江伶又摸了摸眉毛,喃喃两句心境、心境,才接着道:“生在帝王家,手足相残是家常便饭,心性有瑕疵倒也正常,但他当年的年纪……六七八岁?再加上西蜀国难,谁有闲功夫害一个小鬼啊?”

看着自说自话的江伶,老者罕见露出一丝笑意。这位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公子,纵使有些早智,不过也才九岁而已,现在一口一句小鬼的叫别人,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江伶摇头晃脑嘟囔一会儿,又道:“如果那个刘……现在好像是叫刘晚照来着?他活下来的话,以后武道成就能不能像老李你一样高啊?”

老者摇摇头,淡淡道:“不好说,若对武道感悟不够,空有一身修为也是不堪大用,老夫看现在的年轻人,前途最好的当属武戬,其他人都要略次一筹。”

纵使江伶使眼色疯狂暗示,老者也没有昧着良心说出吾观大公子不输武戬这样的马屁话来。

江伶叹了口气,鄙夷道:“老李你是因为武戬走的路子和你很像才这么说的,他又不是你儿子,顶天算个同道中人,你与有荣焉个屁呀,老不羞!”

江伶哼了哼,“说起武戬我就不爽,不在星宫好好当你的白虎神君,跑去西周做国师干嘛?已经降服西方七宿的白虎星君,杀了反而坏我大秦国运,真武山那骑玄武的林小子天天清静无为清静无为,半点不争取在星宫的地位,这让我们大秦很难办啊!”

江伶苦着脸,掰起指头,“西周有白虎,北秦有真武,南楚有朱雀……老李,你说东海会不会也有条龙啊?”

江伶又指了指明月楼上的刘晚照,“会不会就是那小子啊?”

言罢江伶又笑起来,自问自答道:“不可能不可能,要真是他,武戬岂不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我就不信在他心里西周的地位还能高的过星宫,到时候被山海阁灭了可哭都没处哭……山海阁那帮老乌龟还不赶紧灭了武戬,天天动也不动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老者只得道:“有大气运加身者,与之关联不大,无仇怨无因果之人过早出手扼杀,只会对自身乃至宗门招致祸患。”

江伶挠挠脸,仰头看了看天,道:“也对,毕竟是老天爷青睐的人,咱不能跟老天爷作对不是……所以老李你什么时候把国籍改成南楚,然后一拳打死武戬?”

老者没好气道:“真有那么一天,老夫先一掌拍烂你的屁股!”

江伶顿时不满:“这么多年你还没打够啊?告诉你,今后少爷我这屁股是留给姑娘家摸得,你一个糟老头还是别想了!信不信我在你脖子里撒尿?”

斗几句嘴,并且小胜之后。江伶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儿,打了个根本没有打响的响指。

“五儿。”

一道娇小身影出现在两人身旁,她年岁明显与江伶相仿,眉目间却又尽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淡漠。她双手各倒持一柄短刃,轻声道:“大哥。”

江伶跳下老者的脖子,理了理衣衫,正色道:“听说你修为已经达到开府境界了,不错不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我要交给你有生以来第一个任务,你务必好好完成!”

她点点头。

江伶勾了勾手指,“你且附耳过来。”

她闻声照做。

“听好了,紫苑姐估计正在胖揍那个武戬,这边任平生和武婴也打得火热,周遭肯定有白虎七宿的人埋伏在附近……”江伶顿了顿,极为认真道:“所以你等下给我买糖葫芦的时候,记得小心点儿,别给人抢了去。”

“诶?”

她终于有了第一个反应,呆滞。

江伶上翻下找,摸出两枚铜板,丢给她道:“少爷我没钱了,所以没你的份,不是我没这份心哦。”

她一手拿刀,一手捏着两枚铜板,呆呆站着,不知道该去哪买糖葫芦,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要去买糖葫芦。

江伶叹息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蛋,说笨呀,又指了指城西,道“刚刚我看见那边就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你要快点去,不然卖完少爷我就没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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