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业或者直接说银行业是一个经济体的命脉,就如同血管和心脏之于人体。不管经济发达还是不发达,都要银行参与到经济生活中来。银行就如同控制经济森林的灌溉系统的阀门,央行就是水源,一个经济体要想发展的好,首先就要这片森林的灌溉系统和水循环系统给力。
在李令玺看来,每棵树都是一个企业,而每一个人就像这片森林中的动物,强大的人就是高级动物,弱小的人就是低级动物,企业要想发展的好就如同树要长得高长得快,结的果实多,和依靠树生存的动物形成良性的生态互动。政府则是扮演了水渠管理员、园丁、护林人和动物饲养员、猎人等各种角色。
国有的能源、通讯、给排水、供电、教育和交通基础设施等公共部门的企业就像政府这个森林管理者自留地里种的树,好坏全看政府的心情和能力大小。私有的则看管理者的水平和政府的态度是否护短。
而森林边缘的树则是第一产业的农林牧副渔、采矿、初级制成品产业,本小利薄,大部分都是长不大的灌木和小树苗,少有巨木良材。想长成参天巨树就要走规模路线,必须有特殊条件。就算个别的国家的个别产业有资源和劳动力优势,也难以成为独木成林的参天大树,最多也就是举国之力发展一棵树的行政垄断型企业,失去园丁的精心保护之后或者环境大规模突变,马上就会倒掉。
而靠近森林核心的树基本都是制造业和需要制造业提供市场、资金和技术积累支撑的高端制造业和高附加值的服务业,比如距离核心区20公里的边缘地带有一片地是棉花种植业企业的灌木丛,18公里的就是纺织印染企业的小树林,12公里的就是低端杂牌成衣制造业,8公里的就是中产阶级消费的中高端成衣制造业,2公里内的就是顶级奢侈品牌的成衣制造业。最核心的就是顶级奢侈品上司公司的设计师培养来源、融资渠道服务商券商或者发布会时装周的运营商。这些树都是一类树种,但是核心区因为历史悠久,资源累计多,都是百年老树,因此可以获得大部分高级动物的认可,结出口感甘甜的大量丰厚利润的果实来报答种树的新老股东。
电子工业更加明显,绝大部分的电子产品无非就是塑料和硅芯片的堆积物,距离核心20公里的是石油开采和石英原料采集,18公里的是石油分馏和半导体原料筛选企业,12公里左右的就是乙烯工业和多晶硅晶柱生产企业,8公里左右的就是类似联发科、因特尔之类的芯片企业,两公里左右基本就是掌握终端产品的顶级品牌和市场占有率最高的电子产品国际龙头企业,比如苹果、三星之类的了。
产业链越长越复杂的产业自然分工就越多越细致,意味着这片森林当中的这个片区这种大类树种的分类越多,就如同一片热带雨林一般,常绿阔叶林的品种多达数百种,其抗风险能力和多样性成正比,绝对不会一场类似金融危机之类的旱灾火灾就彻底消失,只有那种没有多样性的草原和灌木丛才会因为一把大火就全军覆没。巧妙的理解经济生态,把生态学和经济学结合实际上就是更加便捷的理解经济问题的根源。
发达的金融业就如同密密麻麻覆盖整个国家的灌溉网络,其节点如同开发了自动化网络管理的滴管系统一样,精准的给每一棵树提供不多不少的水分。既不会造成树木枯萎,也不会水放多了导致烂根。流动性泛滥导致的恶性通胀就如同发洪水,很多树都要被淹死或者生长太快而烂掉。所以就需要森林管理者管好水分的分配和循环。
金融市场的几个除了银行以外分支比如保险、债券、股票证券、衍生品等等就如同树木和依附于树木的动物为了预防旱灾水灾,搞出来的蓄水池和水泵。干旱缺水的时候就能临时借调周转流动性,洪水泛滥时又能及时储蓄和分流。
大名鼎鼎的次贷危机实际上就是一次洪水导致的雷曼兄弟和两房等著名参天大树烂根垮台导致的连锁反应。
在动物的视角来看各个时代的危机和经济周期实际上就和旱季雨季一样,所谓的康波周期就是水旱轮替。那些藏在金融业当中的大鳄实际上只是一些善于发现烂根大树的食腐者罢了,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提前发现哪个国家的产业森林出了问题,静静地布局和招兵买马,潜伏到预定位置,然后当危机来临的时候做一把墙倒众人推的敲门砖,就能享受因为旱灾火灾水灾倒掉大树和成片森林中落入水中的果实和依附于大树的那些动物尸体了。
在李令玺和陈冠军等人眼中,一万个索罗斯那样的大鳄也比不上一个尼古拉特斯拉,特斯拉就是个捣鼓出新树种和物种,创造新产业链和生态形式的造物主。
虽然播种和养护森林的政府很重要,对于文明进步和国家富强只有微末贡献的食腐者实际上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就是保持做空机制,这就是一种类似碳循环(财富跨国转移)形式中比较极端的一种,实际上都是都是生态平衡机制中的一部分。站在道德和长远的角度来看金融业,这个行业还是利大于弊的,虽然文明发展过程中离不开金融业和金融工具的辅助,但是那些寄生虫和食腐者还是要越少越好。贪腐官员和食利者包租公之类的白蚁太多,森林就要被蛀空了。这也就是产业空心化和剪羊毛上瘾症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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