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今夕虽是疑惑,可亦不敢声张。显然,皇太后是闻得那梅花花香方昏倒。

此前她亦嗅到那梅花之香似有蹊跷,不似往常之香。如今皇太后昏迷,想亦是那花中有蹊跷。

“满月,方才可嗅到那梅花香气?”与满月一同往回走,便与其言。

满月不解其意,但也点头:“甚是异香飘溢。”

“便是异香飘溢,方觉得蹊跷。”闻人今夕走着,未回首言道。

满月又是不解,因又问道:“七子是觉得……那梅花有蹊跷?”

闻人今夕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默然,其后与满月二人回至长安阁。

那位女人是皇帝的母亲,皇城的尊者,孰人敢对其下手?然如今事情似已摆于闻人今夕面前,她亦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事。

听闻梅花乃司空美人送与皇太后,如今若是出了事,司空美人自然脱不了干系。可怪便怪于此,司空美人会傻到于自己所送梅花之中动手脚害皇太后?

倘若退却万步而论,果真为司空美人所为,其目的又为何?

皇太后无疑是其于宫中的一大庇护之所,且又是时常奉承之人,她又怎会如今日这般自掘坟墓?

本以为此事会惊动皇帝,可事情却出乎闻人今夕意料。未清影非但不追究此事,相反还似毫不知情,夜里还去了太史长使的庆云斋。

这几日皇帝本就恼心,前朝有赫连大丞相索要风水宝地迁葬其父,后有圣太尊强行令其与太史长使合宫。

想来钟离北望亦是不愿此事再烦恼皇帝,故而未将消息放出。

这几日,皇帝除了去安阳少使处便是往太史长使处,亦是许久不来长安阁。闻人今夕这心中是欲寻个人说话,皆寻不到。

世间还有孰人可比竹马更交心?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夫君。

早些什么,满月便偷偷前往慈宁宫,向入淮打听此事。后者对其所言感到诧异,不想她竟对此事如此上心。思索片刻,也未告诉,令其赶紧回去。

黄昏过后又下起了细雪,皇太后寝宫内,钟离北望一人跪坐于内伺候,外边是数个守夜宫人。

皇太后轻咳几声,方缓缓睁眼。钟离北望见状,连忙走至床榻前。轻声问道:“太后娘娘可觉舒坦了些?”

后者只觉头昏目眩,不知所在:“孤家亦是老了,不过于外站了些时候,便如此。”

可于钟离北望眼里,皇太后哪是人老?不过是有心之人欲制造事端罢了。

旋即安慰几句,便也出去。走出房门,见入淮正巧赶来。瞪着后者,便低声质问:“可又是去见你那小丫头了?”

入淮哪敢撒谎,便也低首默认。

钟离北望走近,对其言:“莫不是说了些什么出去?”

仅是如此一话,便将入淮下得连忙跪下:“千岁明鉴,奴下可什么皆未言。”

此时钟离北望再蹲下,看了眼身旁守夜之人,旋即与入淮忠告:“若想让那丫头好,最好的法子便是知道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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