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李天宇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可怕----无比的可怕;无声无息之间便将一个宗师强者抹杀掉,一位触及了了虚实相生这天地玄奥的强者。这个被称作冷先生的女子,至少是一位可以比肩自己的师伯虬髯客的绝顶高手;这样的强者、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之下出现在这个地点,让他的心中升起种种微妙的感觉----这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远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可怕的多。

“大人,您没事吧!”小心翼翼的靠近这里的王捕头,看着满身皆是血迹的李天宇十分担忧的询问道。在安抚好客栈之中企图乘机作乱的投机之辈后,他便小心的潜伏到了附近却不敢轻易的靠近;周围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满布杀机,任何弱于几人的强者一旦企图靠近这里都会被杀死在外围。

“无事!走去看看上官兄怎么样?”有些理不清头绪的李天宇索性放下来一切,向着上官云龙被击飞的方向而去;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其活下去的机会很小,但是也不是没有!服下一点疗伤药之后强撑来到沙丘前的李天宇,有些意外的看着远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道:“公孙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惜公孙兰对着呼喊声没有丝毫的反应,她整个人的心神都被那跌落在远处的剑吸引了过去;有一个十分亲切的声音在不断的呼喊着她,那是一个来自血脉、灵魂深处的声音、一个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的声音。她对这柄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她曾经的见到过这柄剑;好像是······,是在母亲的书房之中的密室之中。

那是一副弥漫着岁月的气息的古画,画中天地萧瑟、到处枯黄一片,一个黑衣白甲,只看得清楚背影的人坐在一匹俊逸的马儿身上远去。画上没有时间、没有署名,那是一副没有任何人知晓来历却被自己母亲敬若神明的神秘的墨画。

看着随着自己的靠近在不断的收敛着自身杀气和锋芒的宝剑,她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这把剑在害怕----害怕伤害到自己,甚至在不断的向自己散发着一股讨好的气息。这种诡异的表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放下了心中的最后的一丝防备伸出了自己的手去握紧它。

将剑缓缓从地上拔了出来,伸出左手轻轻的划过剑身、抚摸着这柄刚才还杀意十足的宝剑;黑色的青铜浇筑的剑柄与雪白、透亮干净的有些可怕的剑身形成了一种极其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难以诉说的茅盾感----就像是一块养人的温玉一般祥和。整柄宝剑浑然天成犹如一体,如同天地自然孕育而出一般契合天地自然,其无论是用材还是铸造工艺皆是举世罕见、亘古难寻。不对,这是铸剑宗师用五金之英锻造而成的!

张果、说书人、司命三人皆是显露出身形,惊讶无比的看着公孙兰和她手中变得古朴内敛的英雄剑;杀气完全消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这样一把凶威赫赫的剑就这样轻易的被驯服了?要知道即使刚才那上官云龙,也是凭借难得一件的奇物洗剑石才能勉强利用此剑。否者其人恐怕还未触及这剑,便已被杀气侵染化作剑傀了!

“姑娘何名?”看着这种情况说书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很显然他发现了什么东西!张果和司命皆是望了对方一眼显然不明其理,这姑娘姓什么和她能够得到英雄剑的认可有什么关系吗?

“小女子,复姓公孙;前辈有什么问题吗?”回过神来的公孙兰看着眼前三个围着自己的老家伙,有些下意识的向后避了一避。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让她很是不适应,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思考、一个人练剑、一个人看书,独孤、寂寥已经根植于她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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