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牧哥哥回来了。”沈季宁小声回应着。

“那他人呢?可是受了伤?”沈仲宁忙问。

沈季宁往沈仲宁那里靠了靠:“倒是没有,去河边清理身子去了,估计快回来了。”

直说着,张廷牧提着自己的湿衣服回来了,他换了一身短打,总算少了些读书人的酸腐气息。

徐涉备好了纸笔,她瞄着张廷牧问:“在暗河里发现了什么吧,要不然也不会去这么久。”

“姐姐你准备的可真周到!”张廷牧坐下了,丰臣靖彦立刻把水递到了他手边。

“休息一下把自己摸到的东西画下来吧,水里有箱子?还是金砖银砖?上面有花纹或者标记吧?”徐涉再想不出其它的来了。

张廷牧叹了一口气,他又接了丰臣靖彦递过来的兔子腿,闭上了眼睛直摇头:“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金砖银砖也值得我泡在水里这么久?”

“那你摸到了什么稀罕的东西?”刀厚臣看着张廷牧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连他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错过了。

“再卖关子打你喽!”丰臣靖彦扬着眉毛威胁着。

“一个人。”张廷牧的眉头一压,眸子也深沉起来。

林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好像这里的蛇虫鼠蚁也被吓到了一样。

徐涉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张廷牧拿过了纸笔开始在上面描绘自己摸到的人的样子。

丰臣靖彦咬了一半的兔子肉,他的牙齿就那样停下了,他专注地看着张廷牧画着画像,直到他的口水不经意间从嘴角流出来,他才伸手蹭了一把,闭上嘴默默嚼肉,而他漆黑的眸子却是开始颤个不停了。

不同于丰臣靖彦的反应,刀厚臣看着张廷牧笔下的纸上有东西成形了,可是他却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可他下笔之前明明说,他在暗河里摸到了一个人,人是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的吧?

他画的更像是一团云,或者一团什么黏糊的东西,在他收笔的时候他还在一处心不在焉地画着阴影,似是在确信自己有没有没有画完全。

沈季宁一幅有些恶心的样子,他瞄了瞄沈仲宁,沈仲宁却是看向了刀厚臣:“表哥,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吧?”

而这个时候徐涉已经从张廷牧的笔下抽走了画纸,她对着那张画纸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眉心一压,眼脸也垂下了。

刀厚臣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张廷牧画的的确不是一个人,而且徐涉的瞳孔里也发生了变化,原来她眼里那一汪平静的浪花突然开始猛烈地撞击她的瞳孔线了,刀厚臣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为什么他看到徐涉瞳孔里有浪花撞到了她的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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