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回到家已是疲惫不堪。童俊跟秋翰挤一屋子,我回自己房间休息。
我一觉睡到中午。待我醒来,秋翰和童俊已经在饭堂等我。
天已放晴,积雪融化。屋檐滴滴答答,下雨般滴落着屋顶上融雪的积水。我心情极好,身着蓝色的翠烟小夹袄,水雾青绿襦裙,削肩细腰,若弱柳扶风。随意扎着流苏辫,发际斜插芙蓉花,娥眉淡扫,居然有几分娇俏可人。来到饭堂,只见童俊一身富家子弟装扮。一件白色直襟长袍,腰束一天青色滚边祥云宽腰带,上挂玲珑白玉腰佩。一头乌发被白色玉冠高高挽起。真正玉树临风,潇洒俊逸。秋翰一身武师打扮,一身蓝色福纹劲装,腰佩宝剑,身材修长笔挺。
我们仨个来到昨夜蹲守的木具店。此时,店内顾客稀少。老板正再俯身算账。见我们进门,便笑口相迎。“请问三位可有什么需求?”
“店家,可有人偶?”童俊问道。
“小店虽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藏俱全。人偶难寻,巧的是小店刚好有此货。三位请上楼。”店老板在前面引路,还不忘口齿伶俐的自卖自夸,殷勤地将我们请上二楼。昨夜二楼紧闭的门已经敞开,门上还挂着万福纹粗布帘子。阳光斜斜穿过窗户纸的照进屋子里一小角,给昏暗的屋子一些亮光。在乌色门窗和深棕色家具衬托下,那几个人形玩偶特别醒目。
妖怕阳光,那这么个偶人晒过太阳会是什么样子?我突发奇想,示意店家:“这偶人好像还行,我想仔细端详,可惜屋里光线比较暗,能不能将它们搬到有光的地方让我细细瞧瞧。”
店老板面露难色:“这个~~,不是我扫姑娘的兴,这玩偶乃上等木材制作成,不易曝晒、淋湿。现在屋外积雪初融,湿气重,加之又有太阳照射,怕对玩偶不好。”
我拿眼睛瞟童俊,示意他开口说话,他是最明白我小心思的。此时,他却故意转身闲逛,一副悠然自得看戏的模样。秋翰手扶佩剑,紧跟在我身边,一时半会儿没明白我好好的要晒人偶做甚?
我只好独自把戏唱完:“唉!店家,不是我故意给您添麻烦。跟您交个底,这次是我们家要搞个隆重的大祭祀,家中族人都要出席,那场面可大着呢!你这点人偶恐怕是不够的。前几年,我家老管家不知道在哪里购得人偶摆在家庙里,模样挺好,颜色也鲜亮,家主欢喜,还给了赏赐。没成想,在祭祀先贤的时候,有个人偶倒下。”我绘声绘色的讲着故事,秋翰听着傻眼,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童俊抿着嘴唇,强忍着不笑。店家倒是认真听我说话。听到我说“人偶倒下”的时候,他“哎哟”一声叫出声来,看来是当真了。“后来呢?”店家问。
“你知道,祭祀的时候出这样的事可不是小事,家主大怒。管家被打80大棍,差点丢了性命,还被罚到农庄做苦工去了,到现在还残了一条腿。可怜哪!”我摇头叹息。店家也跟着叹息。童俊的笑快憋不住了!谁叫你不帮我呢!憋死你!我心暗想,表面上还做愁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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