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黑暗,萧莜可是有目共睹。像她这样来历不明,又没有自保手段,长相还惊为天人的女孩上门求取工作,简直就跟羊入虎口没有区别。
一时间,萧莜不由得内心一阵矛盾,貌美是好事,可危及到生命,却又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感叹命运主神的捉弄,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萧莜纠结得双手抓头,恨不得毁去容颜的同时,心底又一阵舍不得,好似心中有着无形的力量,在制止着她那冲动的想法。
正不知如何抉择间,萧莜眼底无意间瞥到了草地上的一团动物毛发。一瞬间,一道悠远的记忆,顿时浮上心头。
萧莜前世所居住的长园村中,有一地痞无赖,整天游手好闲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而与地痞无赖同龄的邻居,却是恰恰截然相反,为人不仅正直,还勤劳肯干。可就是这样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两人,前者竟还取到了媳妇,后者直到萧莜死时,都还是孤身一人。至于根本原因,就是老实巴交的那人,脸上长着一个令人一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巨大毛痣。
心中好似受到启发,萧莜当即伸手将那团好似马毛的毛发拾起,从中挑选出数跟毛色较好,又相对柔软的黑毛。随后,萧莜将几根毛发好好清洗干净后,又从溪水旁的草地上,挖出一团相对细腻的黑泥。除去泥中杂质,萧莜又将其混入一定量的溪水中和,使黑泥变得黏稠。
看着手中黑乎乎一团的黑泥,萧莜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表现出,直接就糊在了左脸上。紧接着,借着溪水的倒映,萧莜将马毛一根根稀疏插在黑泥里。做完这一切,萧莜又将右脸与双手洗净,将长发披散开,垂下一片遮挡住左脸,只余下面容姣好的右脸。
待一切准备完毕,萧莜这才提了提心神,深呼吸两口气,缓缓朝着农场内走去。
“叩叩叩...”
轻轻敲响木门,强忍着愈发浓烈的恶臭,萧莜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一丝异样,露出一个微笑的笑脸。
过了许久,正当萧莜想再次敲响木门时,随着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与男人不悦的嘟囔声传出,木门被人猛然拉开!一张睡眼惺忪,脸上带着明显烦怒,头发凌乱,满嘴胡渣,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男子,突兀伸出头,满眼不善地看向萧莜。
与想象中的和蔼大叔,或是冷淡中年人的两种形象完全不同,萧莜看着眼前前一瞬还怒气满满,后一秒就眼睛瞪得溜圆的男子,心中不免暗暗皱眉。尽管内心已有退却之意,但萧莜明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不适。
心底暗暗留个心眼,萧莜随即面上微微一笑,做出一个可怜的表情,打出一副想要在此工作的手势。若是常人,萧莜自然不会装作哑巴,但这一眼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邋遢男人,萧莜可是完全没有想要留下的心思。断手断脚这样的高难度表演,萧莜没法实施,但装出一副没有任何用处的模样,她还是极为在行。
邋遢男人看着萧莜一阵手舞足蹈,同时还不经意显露出一大块好似黑痣覆盖的左脸,眼中欲望顿消的同时,整个人还不经意地后退了一步,表现出一抹浓烈的厌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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