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吱呀，我推开了门却见一片狼藉，“走吧，走吧，这一看就不是你的屋子，看来你也不是每次都会弄错的嘛。”“你在说什么啊，这是我的家啊，你怎么不进去？”“你开玩笑的吧。”“没有啊，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不是，你确定？这儿这么糟糕。”“是有点糟糕奥。不过，我一个人住也没那么讲究。”“好吧。”我绕过地上那堆看起来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向着瑶华走去。“你怕啊？怎么这么畏畏缩缩的。”“不是这些都是什么啊？”我指着东一块西一块堆积着的东西问她，“哦，这些啊，都是蔬菜啊。”“蔬菜？”“是啊。”“那这个是？”我随手一指，“大白菜。”“那这个？”我转身又是一指。“这个啊，让我想想。哦，是胡萝卜。”“这些都是？”“都是。”“我的天啊，你和蔬菜一族有多大的仇才能让你这么伤害它们。”“我们无仇无怨的啊。”“那？”“那是因为我上次爬墙看先生的时候，他正在种蔬菜所以我也试试看。谁知它们这么脆弱。简直是打击我想好好劳作的心。”“谢谢。”“啊？”“我替蔬菜一族谢谢你这不想好好劳作之心。感谢不杀之恩。”“你说什么呢？我方才在翻找钱袋，没听到。”“哦，没什么。走吧，去吃点东西吧。”

“好吃吗？”瑶华拿着筷子问我，“好吃。”我边吹着面条边说，“好吃吧？这也只是其中一角，日后我天天带你去吃。”“好。”我隔着烟雾说，在一瞬间我竟舍不得吃了。其实这面条也没那么好吃，只是我喜欢这嬉嬉闹闹的人情味。“你吃啊，怎么不吃？”瑶华递了筷牛肉给我，“你也吃啊。”我笑着说，这一瞬的温情让我不舍得去拥有。

“瑶华。”“肿么了？”瑶华啃着猪蹄说，“你……是不是一直这么会照顾别人。”“不是啊。”“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很想照顾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想照顾别人，你不知道其实我看到每一个人我都想照顾他，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所以我渴望这种爱。”“所以是母爱泛滥啊！”“是吧。快吃快吃，吃完了夫子也该回来了。或许我们还能看到他。”“你还真是非他不可了。”“嗯。”我以为我们二人急匆匆的赶回去，我们就能看到那蓝颜祸水的岑晊，却不想看到的是一堵，哦，是两堵墙。“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啊。我好可怜啊，先生啊，你为何紧闭窗门，你为何将一美女拒之门外。为何啊为何！”我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天空又看了眼空寂寂的四周，“瑶华啊！”“怎么了？”“你别鬼哭狼嚎了好不好？很容易吓到人的。”“真的吗？”“真的。”“那行。”“我们回屋吧，天都这么黑了。”“好。不是，你拉着我衣领干什么？”“你走错了，这边才是你家。”我拍了下瑶华的肩指着右边说。“是的吗？”“是的。”“喔，那好吧。”瑶华搭拉着头说，“姑娘家的要有防范意识，这么晚了才回家小心有危险。”我闻声而瞧，原是那蓝颜祸水的美人。看他这关心的样子想来也不是瑶华剃头担子一头热。

不过这教训的口气我怎么听都不觉得舒服。“咳。”我把腰一挺正准备替瑶华找回场子谁知这人早就冲到岑晊跟前眼巴巴的看着人说，“先生是觉得害怕吗？先生莫怕，有瑶华在这，没人敢欺负先生。瑶华会保护先生的嘛先生莫怕。”轰！“怎么了这是？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黑着脸关起门的岑晊不由得觉得同情之心泛滥。“你说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走了，是不是他哪儿不舒服啊？”“我觉得吧……”“你觉得？”“我觉得他头可能有点不舒服吧。”“头不舒服吗？那我明日问问郎中看看。”“明日在约，明日在约。我们就先回去吧。”

隔日清晨，我正睡的朦朦胧胧时就被瑶华的一声惊呼吓醒，“怎么了？”我挠着头问，“先生你别生气啊，先生。”“你！你！不知廉耻！”我的天啊这不是岑晊的声音嘛，不行，不行我的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万一瑶华一个忍不住把人给玷污了那可怎么办，人岑晊一看就是贞洁烈夫，万一他一个不从撞墙而死那可怎么办？我越想越慌，吓的我瞌睡虫一下就跑了。“瑶华，瑶华。”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东找西找，“我在这。怎么了？”我顺着声音寻去却见她不知何时竟爬上了墙顶，“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上来看看风景。”“好看吗？”“好看。”“那行，我也上来看看。”“别，也没什么好看的。”“是吗？”“嗯。我下来了，你也别上来了。”我看着她颤颤巍巍的顺着楼梯向下爬，一时心酸不已。“怎么样，这叫岑晊的风景好看吧。”“好看。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岑晊？”“废话，你看过谁爬墙看风景的吗？”“万一我比较个性呢。”“那你为什么不翻别的墙看偏偏翻这个与岑晊比邻的墙。”“我的天啊，你怎么这么聪明。”瑶华仰慕的看向我。“你别告诉我你这么早醒来就是为了爬墙看岑晊的。”“先生一向醒的早，然后就坐在树下看书。我醒的早一些便能多看一些。”“我看你就是被他迷了眼，迷了心。”“我愿意。对了，快走，快走。”“去哪？我这还没洗漱呢。”“那行你先洗涑，我再去看上一眼。”“你回来。”“怎么了？”“替我束发，我不会。”“我也不会。”“那你头上的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啊，是先生教我系的，不过好像是男儿妆。”“没事，我就喜欢这款。”“你确定让我帮你系？”“不然呢？我自己系？”然后你在出去丢人现眼。“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