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宁昌堂内。

照往常的时辰,齐秋氏已经入睡,只今天她有事要跟齐国公商量,便强撑着等人回来。一旁的悦西、悦砚已经将她手里的茶换过几盏,眼看她们按耐不住想劝齐秋氏先歇息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响。

国公爷总算回来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果不其然的,声响传来没多久后便有一名气势威严的中年男子踏进了齐秋氏的屋里。只见他身着锦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紧抿的唇让他自身的气势更加显得不怒自威。

“夫君。”齐秋氏站起身想迎接来人,却被他一手按住。

“怎么这么晚还不歇息?可是等我有事?”齐国公看到自家夫人的瞬间便松了眉眼,语气轻缓地询问道。

知晓他不愿劳累自己,齐秋氏便又坐下来,言笑晏晏道:“夫君英明,妾身的确有些事想求你应允。”

已经转入内室更换衣裳地齐国公也带着点笑意:“夫人有事就直言,你我之间何需用求。”

“事关重大,妾身不敢擅自作主。”齐秋氏挥退侍候的人,站起身往内室走去。

听到她这话,齐国公倒是被引起了好奇,自家夫人他是了解的,夫妻这么些年,极少看她用这么慎重地语气与自己沟通。

换好衣服走出来,齐国公就看到自家夫人正站在屏风外边等着他,再一扫四周,丫鬟都被挥退,这才慎重起来。

跟着齐秋氏来到桌边坐下,明白自家夫人是真有要紧的事,齐国公直言:“夫人有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夫君……”对着齐国公的脸,齐秋氏的泪说掉就掉,未语先哽咽,倒是把齐国公吓一跳。

“可是有人让夫人受委屈了?”扶着齐秋氏的肩,齐国公的眉慢慢收紧,他从未见过夫人在他面前这般失态。

齐秋氏摇了摇头,“没有人让妾身受委屈。”

“可是愉城、愉兴惹你不高兴?”以为是自家两个小崽子做了什么事,齐国公语带怒气地询问,乍然间又忆起前段时间自己的女儿感染风寒之事,脸色突变。“难道是彤儿的身子……”

话到最后不敢再说下去,生怕惹得自己夫人又是伤心痛哭。

谁料齐秋氏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夫君多虑了,彤儿身体已经大好。”想拿帕子擦拭眼泪,却被中途被齐国公将帕子拿走。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净泪痕,齐秋氏不由得破涕一笑。

“那你这是……”齐国公并未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可,他只担心齐秋氏伤心太过哭个不停,那样伤眼睛。

抬起脸面对他,齐秋氏仔仔细细地观察眼前这个男人的神情。算上上辈子,夫妻同床共枕也过百年,她自认还是了解这个男人的,若论对儿女的疼爱,只怕他也不比自己少。

见自家夫人不说话却又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齐国公纳闷了。

“夫君,如若妾身想让彤儿以后都不学规矩了可好?”齐秋氏在赌,赌齐国公疼爱女儿的心是否如自己所见那般。

谁知齐国公的反应却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齐国公只是很奇怪地看了自家夫人一会,才开口道:“这件事半年前我不是已经跟你提过吗?”

半年前?跟自己提过?

齐秋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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