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有的说了。”
于是乎,延陵城内便能瞧见,一个短发道士,一边吃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一边跟卖糖葫芦的老人有说有笑。
时不时的,这个短发道人,也会学着老人的声调,喊上一声,“卖糖葫芦了嘞!上好的糖葫芦!”
城南的云雨巷,城东的桂花坊,城西的天桥卖艺人……
老人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说话间,便来到了老人口中所说的天桥之处。
一旁的平坦场地上,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卖艺人,在那里表演拳脚功夫。不过看客只有几个,也无什么喝彩之声。
场地外,有一处露天茶铺。
张自道几番保证那柱子糖葫芦今日定能卖完后,卖糖葫芦的老人才肯坐下喝一杯茶。
茶不贵,不是什么名贵茶叶,但生津解渴却是绰绰有余。
卖糖葫芦的老人喝了几口后,想到一事,对张自道说道,“道长,昨日延陵城来了一位卖艺人,有一条不大的黑狗,能说人言,也能唱歌。吸引了人们争相来看,不过那位卖艺人却是个古怪,只在上午时,才在这里表演一个时辰。”
“道长明日一早,不如再来此地看上一看。”
老人建议道。
“狗能说人话,还会唱歌?”
张自道第一时间,想到的那黑狗便是妖,“你就不怕那黑狗是妖怪?”
老人说道,“倒是也有人质疑那黑狗是妖怪。不过那位卖艺人却说,世间有鹦鹉八哥能学人言,人们却不把鹦鹉八哥当妖怪。他那养的黑狗,许是鹦鹉八哥的转世,才会学了人说话。”
“不过那条黑狗很温顺,即便有人出言不逊,辱骂他,黑狗也是不在意,依旧笑声对人。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哪有黑狗这般任人围观的妖怪。”
张自道对老人的话不置可否,问道,“老人家,可知那卖艺人现在何处?”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却是不知。”
正吃着茶时,茶铺又有客人来。
张自道看去,是一个腰间挎刀的黄衣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脸黑如炭,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坐在对面桌上。
张自道去看虬髯大汉时,虬髯大汉不曾抬头,低头慢慢喝着,似乎眼中只有桌上一杯茶。
此时天下,朝廷不禁止百姓佩剑,不少的书生也会佩上一柄花剑。
却严令禁止佩刀。
这位虬髯大汉若非是公门中人,便真的是胆大包天。
便是绿林好汉,一般去了大城之内,不愿惹来官府之人,哪怕是携了刀,也会裹上几层布,多少算是掩饰了一番。
喝了一盏茶,虬髯大汉抬头看向那一老一少的卖艺人,瞧了片刻,往场内丢了一块碎银。便抓起刀打算离去。
那位书生马子才却神情恍惚的走了过来。
虬髯大汉皱了下眉,看向马子才。
便持刀走了过去。
马子才瞧见一个生的凶神恶煞的大汉朝自己走来,不由心中害怕,只是祈祷那人只是往这边走,非是冲着他来的。
虬髯大汉偏偏停在了马子才的身前,说道,“你这书生,须管我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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