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面两场故事上场了之后,大伙儿又知道原来扔孩子也不能也是犯法的。如果把孩子给溺死了,那就是杀人犯!

那些成分不好的女人他们也不能随便的欺负。

就算要改造要批斗,那都是要公社或者大队,有组织性的进行,他们这样,属于故意伤害。

这些条例在法律里面当然找不到具体的但是对于苏曼来说,这些并不需要细致的条例,伤害罪,杀人罪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犯法的。

只不过这些人愚昧的觉得自家人,自家可以随意处置。

而苏曼现在做的事儿就是告诉他们,自家人那也是不能随意伤害的。

演出结束之后,苏曼照例将演员们请上台来了。

然和给他们一一介绍。

“这是我们公社莲花大队的马秋兰同志,她男人早年已经去了。为了孩子守了好些年在家里任劳任怨。现在,她已经在组织的安排下,找到了合适的对象了。旁边的这位是她的婆婆,这两位,是她的小叔子。你们应该也知道,为啥会请他们来演戏了。”

听到苏曼介绍,马寡妇的婆婆和小叔子都紧张极了。

他们也是演戏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会被打。如果是在自己队里倒是不怕,都是熟人。可这在别人的地盘,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一点底气都没有,生怕被揭了老底挨打。

苏曼介绍完了之后,笑着道,“没错,因为马秋兰同志的婆婆,已经同意马秋兰同志改嫁了。这位老人家是一位积极响应新时代号召的老同志,她不止同意媳妇改嫁,还同意媳妇带走孙女,让孩子跟着亲娘一起过日子。大家说,这位老同志好不好?”

“好!”

下面的哄然一声鼓起掌来。

苏曼道,“老太太,你有啥话要说不?你告诉大伙儿,你同意不同意媳妇改嫁?”

马寡妇婆婆憋红了脸看着下面,看到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她咽了咽口水,“同,同意。秋兰她是个好媳妇,咱不能耽误她。”

“好,老太太说得好。”苏曼鼓掌。

下面的人再次被人鼓动着鼓起掌来。气氛一片热烈。

台上的马秋兰已经哭的泪眼婆娑。

一直绝望的眼中带着感激的神采。

她其实一直知道,找妇联是没用的。因为她找妇联很多次了,但是依然没有让婆家人答应她。

所以这次来演戏,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演的事儿压根就不存在,公社不会帮助她改嫁,也帮不了。她已经绝望了。

却没想到,妇联的同志却在这个时候,让她婆家点了头。

“谢谢,谢谢你们,”马秋兰一直朝着台下大伙儿鞠躬,对着妇联的人鞠躬。”

苏曼又介绍了梨子山大队的陈家。

陈家媳妇大着肚子没来,但是这不妨碍苏曼将她的情况告诉大家。

“即便人家生了几个闺女,这位老太太依然不会放弃她的任何一个孙女。因为,生命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也因为,老太太是一位懂法律,懂爱心的慈善人。”

“大家鼓掌。”

陈家老太太一脸憋红的接受了大家的掌声。

苏曼道,“为了感谢陈老太太为我们带来的精彩表演,等孩子出生那天,我会亲自去看看孩子。”

郝主任十分配合道,“到时候咱都去。这两年出生的孩子,难得啊。”

剩下的葛家城大队的媳妇,苏曼也介绍了她的情况。“积极参与劳动,努力改变旧社会的习惯,接受新社会的教导。以前她是富农的女儿,现在,她是新时代勤劳的劳动分子。以后,她也会像故事里一样,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为建设新社会添砖加瓦。任何个人,都不能随意的破坏这建设社会的一块砖!”

这位富农出生的农村媳妇哭着喊道,“我一定会好好的为社会劳动,奋战在最艰苦的地方。”

公演团队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的,中午演完了之后,就去人家公社吃饭,吃完之后下午继续演。

连着演下来,四天的时间,就结束了在红星公社的演出。

郝主任知道他们辛苦,就让休息一天,再去别的公社继续演出。

说是休息,也是要继续上班的,只不过是不用出去奔波而已。

苏曼也算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789感动道,“宿主,你真是一个好人,即便没有得到圣母点的奖励,你也这样努力的工作。真好。而且你还主动帮助那些被伤害的人。”

苏曼微微抿嘴一笑,也不反驳。主动帮助被伤害的人?不存在的。

第二天苏曼刚到公社,就看到马秋兰和一个老实憨厚的男人站在一起。

看到苏曼来了。马秋兰忙不迭的跟着苏曼进了妇联办公室,一个劲儿的道谢。

苏曼道,“你们这是?”

马秋兰和那男人相视一笑,“我们今天来领证的。”

原来昨天红星公社这边的演出才结束,马秋兰就再次和自己的婆婆提出改嫁的事儿了。

这一次马秋兰的婆婆可不敢阻止了,咬着牙就给答应了。不止同意带走娃,连马秋兰在家里穿的衣服,盖的棉被也自己带走了。

不点头不成。这后面还有许多场演出,马秋兰说了,要是不同意,她就要在台上揭发她祸害寡妇儿媳妇的行为。

于是趁着今天不用去演出,马秋兰就和对象在大队请了假,过来领证。

这也是苏曼提醒她的。既然是新社会,结婚就正规点儿,领个证,得到法律的保护。以后这前婆家再闹事儿,马秋兰能够直接找公安了。

苏曼道,“先别说这些,赶紧去领证吧。领了证,好好过日子就成。”

马秋兰立马又带着对象去领证。领完证,就跑回公社妇联,对着苏曼热泪盈眶的道谢。

“苏干事,谢谢你。我下半辈子都要记住你的好。”

这会儿,脑子里预料之中的奖励提醒来了,“帮助同事解决工作难题,奖励圣母点三十”

苏曼微微一笑道,“不该谢我,该谢我们郝主任。如果不是她大力支持这项工作,我也没这个能力。另外我们程晓红同志之前也为你奔波过了。”

“对,我要感谢郝主任。”马秋兰又感动的给郝主任鞠躬。

郝主任客气道,“别这样啊,应该的,都是应该的。咱是妇联工作的,咱就是要保护你们这样的人。”

马秋兰忙不迭的点头,“我以前不该不相信你们的。我以后,一定会坚定的信任组织。”

旁边的程晓红脸红彤彤的低着头。

不过马秋兰还是来找她道了谢。毕竟之前程晓红也在她的事儿上出了力的,虽然没啥用处。

等马秋兰走了,郝主任看了眼程晓红她们,一句话没说。不过光那眼神就意味深长了。

苏曼的解读是:你们这些没用的渣渣,还有脸不?

第二天,再次出发公演,坐上拖拉机的时候,马秋兰已经是焕发新春一般的满面笑容。

苏曼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这人真的很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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