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茈涟此时也只好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坐了下来,望着葵姐,像是审犯人一样,“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世子爷在这房间里和你聊了那么久,都说了些什么了?”
葵姐冷笑了一声道,“三公子也太精明了些,你把我让给世子爷我想不单是怕他这么简单吧。”
“你说呢?”汪茈涟紧盯着葵姐的那双黑如墨沏的眸子。
“世子爷来我这里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他先跟我唠了唠客套话,之后便要我给他弹奏一曲‘玉树后庭花’”。
葵姐并没有把朱子砚错把她当成殷儿姐姐的事告诉汪茈涟。
她心里另有盘算。
“什么‘玉树后庭花’”汪茈涟自小不学无术,自然对这些东西不知道了。
葵姐心中暗骂了一句,“蠢货,白让你找了个脑袋了”。脸上却微笑着说道:“这首曲子是南唐陈后主制作的一首曲子,无非是那痴情男女风花雪月的事情。”
葵姐知道汪茈涟对这首曲子完全一窍不通,她不想惹麻烦便断章取义给汪茈涟解释了这么几句。
汪茈涟只是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一个俗子,自小学习就如不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平日里不是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就是聚赌逛窑子,没有做过什么正经事,他又怎会精通诗文曲艺这些典雅的东西。
他来听葵姐小曲,也只是坐在那摇头脑袋晃的装模作样的听,却从未听懂过。
这次葵姐有意隐瞒他,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汪茈涟笑道:“看来他也好这口,这还真没看出来。接着说,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弹‘玉树后庭花’,我不会弹,我便让他改首曲子听。他让我挑最拿手的来弹,我就给他弹了个‘十面埋伏’,之后,他便就这首‘十面埋伏’跟我谈了许多。”
汪茈涟不相信的望着葵姐,说道:“就这些?没说其它的?”
葵姐笑道:“三公子,你让我经常给你报告这些当官的有碍朝廷威严的言论,可他没说,难不成你让我自己编造这些谎话?这种缺德的事,我可做不来。”
汪茈涟细想葵姐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这种事她怎么可以自己胡乱编造。
不过,他总感觉世子爷与自己和汪府不是一路人,虽说他平日里也和自己称兄道弟,有说有笑,但终究不是一样的人。
在他看来,既然不是一路人那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那便就是敌人。
葵姐猜到了汪茈涟的心思,故意提醒道:“三公子,任谁违了法纪,你们东厂的人都能动的了,可他世子爷不说有没有真的违法,就算是有那么对朝廷不利的言论,我想你们也是轻易动不了他,毕竟,他爹可是皇上的亲弟弟。”
葵姐的话倒是给汪茈涟提了一个醒,世子爷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动的了的,不用说自己,就连家里的老爷子恐怕都不敢对他们家怎么样。不关自己的时还是少管为妙。
汪茈涟笑道:“谢谢葵姐。”。
他又从怀里掏出大把银子,放在桌子上,“这些是你的报酬,我干爹说了,只有你效忠我们,以后还会给你更多的好处。”
葵姐笑了笑,把银子收了起来。随后,又送汪茈涟出了房间
偏偏回到汪府换衣服,马车刚到门口,看见二哥汪茈孝从远处骑马过来,忙命车夫停下马车,和侍彩一起下了车。
“二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偏偏迎着走了过去。
汪茈孝下了马,见小妹浑身脏兮兮的,关切的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弄的衣服这么脏?”
又担心她哪里受伤,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看。
“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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