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回到帐篷,阿布拉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砸在了案桌上,直接将桌子砸了个四分五裂,周围的人脸色一变,看着碎成一地的桌子,却只觉得痛快,只因者邪实在是欺人太甚,以为这天下就是他的了,竟敢这般目中无人,当众施展邪术下阿布拉的脸?阿布拉冷静下来后,挥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吕惜,吕惜走上前,没有安抚阿布拉的情绪,似乎在他的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只在阿布拉看着他的时候,轻声道:“者邪不足为惧,陛下何必与他计较?”

“我要是真跟他计较,你以为他还能好好的坐在那儿?”阿布拉余怒未消,却到底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冲吕惜发火,只因他清楚吕惜能用这么冷静的态度跟他说话,定是胸有成竹,再生一计,他倒要听听看吕惜有什么好计策,能够叫者邪那个目中无人的妖孽自食恶果。吕惜当然有计策,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拿出来的,但谁让者邪实在狂妄,不给各国君主面子不说,还明目张胆的施展邪术,若不压一压者邪的势头,只怕这次会面的最终目的就达不成了,要怪就怪者邪轻狂。

吕惜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会,听得阿布拉连连点头,末了却摇了摇头,“不行,这么做,若是成功了倒也罢了,但若是失败了,不是打草惊蛇,让者邪有所警觉吗?更何况就算是成功了,临国和风国能不过问此事?再怎么样,者邪和他们都是盟友关系,者邪横死,他们是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的,说不得要借机挟制于我。”

“且请陛下听臣仔细说来。”吕惜却是一笑,凑近阿布拉,仔细的解释了一番,听得阿布拉怒气顿消,喜上眉头,忍不住拍了拍吕惜的肩膀,道:“好,好个主意,就按你说的办!”吕惜领命退下后,阿布拉原本含笑的脸忽的沉了下来,眼里满是忌惮,吕惜确实有本事,但就是坏在太有本事上,他得想个办法压一压吕惜的势头了,不过这不急于一时,起码等这次会谈结束了,回到成国再说。

“吕丞相请留步!”吕惜正往自己的帐篷去,就听得身后一声轻唤,不由得回头,却是一身白衣的君如意。君如意微微一笑,示意吕惜借一步说话,吕惜挑眉,看了一眼左右,左右会意退下后,便带着君如意走到一旁的小溪边说话了。

君如意也不啰嗦,直接递给吕惜一枚玉佩,道:“这是陛下吩咐我送给你的,说是吕丞相大才,不能为母国所用,实在可惜,也实在遗憾,但人各有志,又覆水难收,便只能祝吕丞相步步高升,青云得志。至于过往种种,虽非陛下所累,但终究愧疚在心,便托我给丞相说一句抱歉。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陛下担心阿布拉日后会对丞相不利,便想给丞相留一线生机,将来若真有不测,丞相可拿这枚玉佩投奔陛下,陛下定会倒履相迎,以国士之礼承请丞相任百官之首。”

吕惜看着这枚玉佩,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笑着说道:“多谢美意,但我想我是用不到这份美意了,陛下虽是草原来的枭雄,但却雄才伟略,胸怀百川,魄力非凡,在陛下身边,我之才情尽可展现,这般知遇之恩,我是断不能辜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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