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明妆的话,虚元大师也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但他没有丝毫慌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仿佛是应和般的,李侍卫忽然走了进来:“少主,一百骁卫带领济、莞两州驻军包围了崖州城。”
闻言,虚元大师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个天下不需要一个为了承圣帝的宝藏而起兵造反的君主!”
是了,这就是他的后招。
起义都要师出有名,楚鹤生若真要谋反,他可以是打着“如今帝王残害忠良”的名义,也可以说为拯救百姓而推翻暴政,但决不能是为了宝藏。
如今,朝廷已先发制人,当他们把“楚鹤生为了宝藏而造反”的消息散布到天下的时候。楚鹤生不仅会失尽民心,更甚者,一旦他的真实身份暴露,贺王一家的名声也就完全毁了。
楚鹤生吸了口气,重重吐出,平静道:“您错了,虚元大师,您向往承圣帝的世界,可那个世界在最初也如我们这里一样贫瘠,那里的人们经过了一代一代的传承才变成了您所向往的模样。”
他说完,微欠了欠身,最后一次向虚元大师行了个礼,但那个礼中已没了昔日的尊敬,有的只是不卑不亢。
看着楚鹤生挺拔的背影,陆明妆暗叹,天命之子的气度就是好啊。
她朝虚元大师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看,这才是人和人之间的不同。在知道自己被困于这一方小世界时,你选择出家为僧,而其他四王选择继续守护承圣帝的天下。你这样的狭隘之人选择毁灭,而天命之子却选择了传承。”
这和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是一个道理,狭隘如虚元大师之人会觉得反正自己乘不到凉就不会种树,而承圣帝和楚鹤生就选择了为后人栽树。
“施主如今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们救不了被连累的林、吴两家,也注定得不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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