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录音在纸上写写停停,这支借来的笔自然没有原来那支的臭毛病,断断续续的只有我的思绪。

她应该能看得出来,借东西只是个借口,一支笔完全可以问夏老板再要。陆言加坐在位置上,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没看过我这边一眼,她是不点破还是忽视,不得而知。

主动和被动,我属于后者。

二者的区别也很明显,一种是自己选择,一种是被人选择。我向来希望能被别人赏识和需要,极少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像我这般的人,还是会有野心去争一些东西,但最终会被假想的可能性说服,一点点磨掉信心和勇气,然后不再主动争取,变得顺势而为、随波逐流,人生到哪儿停哪儿。

我对与陆言加的见面充满期待,对和她相识抱有幻想,另一方面又怕她只当我是陌生人或者无趣的怪客。可既然有了来的决心,就不该半途而废,已经历难熬的等待,不能让等待不了了之。

我停下笔,参照冯翔所说的故事,快速在脑海中勾勒出两条人生路线。

第一条,我和她,一见如故,自此相交。说不定还能情感迸发,自此一发不可收。

第二条,我与她,相见寻常,心无涟漪。虽然可惜,但至少认清现实,归于平静。

手机的时间正好显示11点整,两三个小时,冯翔的故事说尽。

他和我是用对话的形式完成的讲述,不能单纯誊写,我还得改成第三人称的方式改编。字迹再怎么潦草,至少也需要花同等时间。写完再去是来不及了。

她选择这个时间点过来,要么是起的晚吃过一顿类似午饭的早餐;要么是带来一个短篇的故事,说完就离开吃午餐。若是后者,给我的时间就更加少。

无用的猜测考虑是个浪费时间的过程,倒不如立刻去行动。

我走到电梯口学者那儿,直接询问:“我今天可以代55号的班吗?”

学者反正知道我如此说的理由,这点不言而喻。

“一般不会换人。”学者的回答我考虑过,所以我想要是他不同意,就只能用冯翔给的搭讪借口再去试。

“不过,”学者继续说:“我可以给你换铭牌。”

我笑出声,学者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而且既然他知道我的秘密,应该也会给我个近水楼台的机会。

学者拿起那台古朴的电话,拨通了哪里我不太确定,他只是说了句“55号换班23”就挂断。

不一会门童把铭牌送来,我换好,手里拿着原本的:“这个,给你还是?”

“你不能一直都去55号,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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