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着谈着,漓渊突然激动起来,发疯似地捂住耳朵,樊梨亲眼看见漓渊的身体被厚厚的冰层包裹,杵在那里动弹不得。随后,乔昆仑及时赶来将冰层融化,抱起漓渊往桦榭泉奔去,袁煋紧随其后,她也暗暗跟了过去。

乔昆仑与袁煋发生了争执,漓渊被溺在水里,樊梨眼见袁煋二话不说纵身跳进水里,有好长时间没有上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非常担心袁煋的安危,终于袁煋浮出了水面,将漓渊救回到岸上,漓渊却因为窒息过久而命在旦夕。

当袁煋俯下身为漓渊渡气,那一刻樊梨震惊了,她想上前阻止,可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忍耐,若是被袁煋知道她在跟踪他,她在他心中一定会大打折扣的。

樊梨什么都不能做,双手紧紧地捏着衣裙,都捏起了褶皱。她咬紧嘴唇,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决然地转身离开。

回到道场,樊梨的灵魂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的,她的性情也变得古怪无常,开始无端地对他人发脾气。

“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无辜的智冶可怜巴巴地问道,练武的时候胳膊无故吃了樊梨一棍。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我只是回归了本性,这才是真实的自我!”

樊梨觉得,既然袁煋的心思已经转移到漓渊身上,她再怎么改变也没有任何意义。

好不容易等到袁煋回来,却连招呼都不向她打一声就一头钻进药房里,然后又拿着用纸包好的药材去了后山。樊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实际上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她,都躲得远远的。

樊梨从床底下取出木箱,打开挂在上面的锁,将一件件物什整齐地摆好在桌上,一一地仔细抚摸,她甚至清楚地记得每一件东西是袁煋在什么时候送给她的。

睹物思人,樊梨被充盈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强忍在心里的悲伤终于以溃堤之势泛滥了。

突然她停止了哭泣,变得面无表情,眼神中充满了嫉恨。她心想:“不!袁师兄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都是漓渊那个贱人的错,当初就不应该救她!对,让她离开,让她消失,这样袁师兄就会死心踏地只对我好了!他还是我的,自始至终只属于我一个人!”

樊梨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仿佛能把所恨之人捏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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