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妩感受到了她的愤怒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出声。

许筠瑶好片刻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紧牙关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威胁:日后除非本宫叫你的名字否则不准你偷窥本宫的想法。如若不然,本宫拧断你的脖子打爆你的头,再请高僧作法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言妩吓得直掉眼泪也不敢哭出声,只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

瑶瑶太坏了没有以前温柔也没有以前好

听见没有?许筠瑶怒喝。

“听、听到了,听到了,你别生气我不敢了再不敢了”言妩可怜巴巴抽抽噎噎地回答。

仿佛可以看到对方那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许筠瑶突然有几分心虚连忙将这个念头摒弃再次让自己硬下心肠。

而前方唐柏年兄弟与阮氏还是各不相让,阮氏紧紧地抓着贺绍廷的手把他护在身后,一脸警觉地盯着唐氏兄弟,似是怕他们上前抢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阮氏拒绝,唐柏年气极,恨恨地冲着王氏道:“母亲你的意思呢?松年也是我的兄弟,如今他遭了难,难不成我会不盼着他好?”

王氏双唇微微翕动,望望毫不退让的阮氏,又看看一脸忿恨的唐柏年及眉间难掩忧色的唐樟年,最后将视线落在沉默地被阮氏护在身后的贺绍廷身上,少顷,哑声道:“阮氏,还是听他们兄弟的吧,廷哥儿到底是知情者,他出面的话,松年身上的冤屈也更容易洗得清。”

“娘!”阮氏下意识地将贺绍廷护得更紧,不赞成地低声唤。

“听娘的,把廷哥儿交给柏年吧!”说到这,王氏有几分歉意地望了望贺绍廷。

“不行,我不同意!”阮氏还是一脸坚决。

“真是不知所谓的蠢妇,滚开!”唐柏年的耐性彻底告罄,想也不想便要越过阮氏去拉贺绍廷。

“你敢?!”阮氏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厉声喝道。

唐柏年动作一顿,众目睽睽之下还真不好与弟妇有肢体上的纠缠,唯有恨恨地瞪了王氏一眼。

见儿媳妇如此固执,王氏也有几分不悦,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阮氏!”

趁着阮氏分神之机,唐柏年立即伸出手去,用力把贺绍廷从她身后拉了出来。

阮氏大惊,立即抓着贺绍廷的另一边手,双方如同拔河一般,谁也不肯放手。

“不准欺负我娘亲和廷哥儿!”周哥儿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抱着贺绍廷的腰,凶巴巴地瞪着唐柏年。

贺绍廷两只手分别被唐柏年和阮氏抓着,腰则是被周哥儿抱着,三方也谁不肯放手,一时僵持不下。

他抿了抿嘴,侧头望了望紧咬着唇瓣不肯放手的阮氏,又低头瞅瞅涨红着小脸的周哥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似是有点儿酸,又似有点儿甜。

半晌,他低声道:“夫人,放手吧!我愿意和他去,大人是清白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

阮氏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说,愣了愣,籍此机会,唐柏年一个用力,硬是把贺绍廷给扯了过去。

“你放开他!”阮氏急得大叫。

“三弟妹,你没听到他说么?他自己也愿意去。一个孩子都愿意主动为三弟洗清冤屈,反倒是你这个做妻子的推三阻四,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唐柏年冷笑。

王氏与唐樟年下意识地望向阮氏,眼中也带着几分怀疑。

阮氏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担忧地望着贺绍廷。

贺绍廷冲她笑了笑,又拉开周哥儿抱着自己腰的手,这才道:“夫人放心,没事的。”

阮氏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廷哥儿要去也可以,但是马捕头得与他一起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柏年阴沉着脸。

“没什么,只是这孩子怕生,马捕头与他到底熟络些,有他跟着去对谁都好。”阮氏冷静地道。

唐柏年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恨恨地道:“随你,既如此,便让那马捕头自个儿骑着马去,免得到时候还要我把他送回来。”

阮氏自然无不允。

许筠瑶静静地瞧了良久,神情若有所思。

确是有些不对劲

“姑娘?”碧纹见她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奇怪地唤。

许筠瑶没有理会她,在马捕头牵着贺绍廷跟在唐柏年身后要离开前,加快脚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解着脖子上的长命锁。

“给你!”她径自走至贺绍廷的跟前,把那长命锁塞到他的手中,奶声奶气地道。

贺绍廷怔了怔,望了望手中那带着体温的长命锁,摇摇头,要把它还给跟前小姑娘:“我不要,你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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