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碑的身上开始出现黑色的花纹,他的两只手臂也已经变成了流着黑血的粗壮兽爪。他双手握着那把红色的长剑。高高的举起,又重重的像面前阻止他的人砍去。

一把剑硬是被他用成了刀,所谓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就是这样吧,那样子,既丑陋又可笑,他离人的形态越来越远了。

黑白双棍,亦正亦邪

绯红利剑,罪恶之渊

“你懂么,懂什么是自由么,在那里跟我高谈自由。”

法术相冲,房间里反射着法器耀目的光芒。

已是秋末,天总是黑的很早,窗外路灯暖黄的光映照着光秃秃的树枝。

“幼稚的想法,我说,你觉得你做的对么。”

叔叔手上的只剩下了黑棍,白色的棍子变成了圆球在叔叔周围回旋。

“诚绐这把法器是恶之果,所谓恶念,与善相对,可是为什么有善呢,如果没有恶那善也无从谈起,所以,恶,就是为了不断变化,然后与善相对,,,我做的对不对,我只是与这社会的大利益相冲突,对与错也不过是社会的产物,是人所规定。”

“所以,,,”

“所以如果我遵循虚无主义,那我也可以说我是对的”

“诡辩,有趣。”

叔叔接了岳碑一剑,那一刻那剑砍嵌入了黑棍,恶千变万化,我忽然想到,毕竟黑棍坚硬无比,砍出裂缝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红剑发生了改变。

“少自做聪明了。”叔叔向上一推,那剑果然直接穿过了黑棍,但棍子并没有断,看来剑元素化了,成了水一样的东西,就在剑马上要砍向叔叔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回旋的白球径直撞向剑锋,横亘在叔叔与红剑之间,岳碑似乎又想将剑嵌入球中,可是他惊奇的发现,他做不到。

“天光是善哦,善恶相对。”叔叔在黑棍被剑穿过后,直接收起了黑棍法器,又趁他应付白球的时候,上前抓住了他握剑的手腕,,往前一扯,再把白球调走,可想而知,他自然是要往前栽,想必他要是个妖怪,叔叔可能会直接把他手扯掉。

他勉强扶住了阳台,才没有跌倒。

阳台上,他妈妈刚拿过来的花被他的手碰掉。小小的花受惊似了落了几朵。

他赶紧弯腰去接那花盆。

我至今不知那盆花于他意味着什么。

可是大概是他变异的身体力气太大,那花盆直接被他捏碎了。

黑色的培植土合着碎片散在白色的地板上,和刚才碎掉的花盆混到了一起。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用手把土揽在一起,嘴里喃喃的说着自由,自由,,,

他说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我猜他的父母一定都是非常严格的人,限制了他的所有。

他像溺水的人,竭尽全力想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他秉承自觉的正义,却又矛盾不已。

人不伤心,枉做人。

痛不入骨,痛做心。

魔人诚绐被他从身体里硬是分离了出来,他又变成了人类的样子,只是浑身都流着血,看来刚才魔人已经变成了他的一部分,血肉相接。

叔叔抬头看看了魔人,那魔人被分离出以后立刻被黑色的锁链捆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啊,你后悔了吧,把自己坚持的正义贯彻到底呀。”叔叔不知为何生气般的大吼着,转头看着身后的岳碑,那语气绝不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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