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庄严的大周皇城坐落于建业城正中偏北的吉位,高大肃穆的宫墙将重重叠叠的殿阁楼宇环绕当中,一股霸道的蒸蔚王气另普通人不敢逼近。

皇帝赵泽正歪在保和殿西里间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回禀陛下,召大军回京的诏书已经送出去了。”赵泽亲近的内侍严岑走进来,凑在赵泽耳边悄声道。

赵泽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目中是一座空空荡荡的大殿,和着窗外萧索的秋风与飘进殿中的零星落叶,透着说不清凄凉。

赵泽慢慢的坐起来一些,暗黄消瘦的来脸上毫无神采,他就那么静静的望着空荡荡的殿阁,一语不发。

半响后,他才悠悠然开口,道:“你说,朕把老五从西境召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保和殿中只有赵泽与严岑二人,这个问题,显然是他在问严岑。

严岑站在一旁谨慎的回答:“陛下您这么做自然是有您的用意,小的不敢猜测。”

赵泽冷笑了下,叹了口气,道:“整个皇宫里,也就是你能跟朕说几句知心话,要是连你都不敢说,那朕还能找谁说话去。”

严岑赶紧上来跪倒在软塌前,小心翼翼的说:“陛下实在是抬举小的了,严岑自幼跟在陛下身边,自然应处处为陛下着想。”

“既如此,那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吧。”赵泽慵懒的挥了下手,示意严岑起身。

严岑站起来,思虑了片刻,说:“自从裕亲王不在了,陛下您在朝中更没有了助力,处处要受丞相和怀王的挟制。若是为这个目的,在小的看来,您召穆王回来是对的。”

赵泽挑了下眉,注视着严岑:“怎么说?”

严岑揖着手,躬身行礼:“穆国公在西境多年,这朝中跟谁也不亲近。若是回来了,自然只能在陛下身后听从差遣了。”

赵泽叹了口气,道:“可当年,到底是太后赐死了他的母亲,也是太后和舅舅贬他去的西境啊!”

严岑听到赵泽谈起了皇室密辛,赶紧闭口敛目缩在一旁,不敢多言。

赵泽看着严岑谨慎害怕的样子,又冷笑了一下,满面悲凉的道:“可是朕不用他还能用谁呢,独孤懿和赵沅都是难啃的骨头,只有他拿出战场上征战杀伐的气魄,才有能除掉他们,希望他能够不辜负朕的用心。”

赵泽跟着咳了两声,严岑赶紧端来一盏茶送到赵泽唇边,他抿了两口,道:“去吧,去传越郡王进宫,朕有事,要吩咐他。”

秦州,都护府衙。

怀化大将军石伦早前就已带兵回到秦州,待赵泫他们也到了秦州,便专程来了都护府,在书房中关起门来,翁婿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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