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脱,还是被彻底遗弃,他其实是恍惚着的。

于是,缓着口气,问:“真的很重要?”

这语气分明是在质疑她这话里的因素。

闻淑娴忙道:“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爹说,如果你想继续留在番达都城,一定要去见他。:”

这话让向明沉下脸来,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具,给她倒了一盏茶,递在她的面前,轻轻放在了桌上,自己抬着眼皮开始看向别院高高耸出的那颗栀子树。

栀子树的雪白花朵弥漫着淡淡清雅的幽香,日光有些微醺的醉态,朦胧的红润点缀着那片雪白。

两年,两年了。这课栀子树的花香一直陪伴着他,每个月夜孤星,每个寂然萧影,他真有些难舍。

眸光恍惚,缓缓移在那几间破落的小屋之间。

小屋低矮残破,经年的风雨剥落了那些原本陈旧不堪的底色,夕阳里,带着一种凄凉的荒落。

镇南王府,堂堂一个小王爷,住的地方连个奴才都不如。

这种羞辱的压抑压迫着他,眼神开始涣散,更低沉地垂下了眼皮。

“向明,你可不能糊涂,去了长安郡,你可永无出头之日了。”

闻淑娴见了他那怨恨般的深沉眼神,立刻急起来道。

是啊,选择与不选择,都陷在困境之中。

向明凝着眉头,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前方多少波折,有希望总好过一点希望也没有。

菜瓜在一旁却急了,他恨不得主子尽快离开镇南王府,也少生了镇南王妃和她手下那些奴才的故意冷眼奚落和嘲笑,忙急着道:“小王爷,离开这里多好。到了长安郡,你就是郡公了,那里可是你做主说了算的地方。”

“你懂什么?”

闻淑娴却翻了脸,狠狠瞪在香瓜脸上:“你想向明永远困在长安郡,一辈子只当上个即没实权,又受冷落的郡公吗?”

“也不是啊,毕竟郡公是有实权的,长安郡不是都是咱小王爷的?”

菜瓜听不明白闻淑娴话中的意思,很不解着道。

“哎,说你糊涂,真的就是糊涂?”

闻淑娴对香瓜的孤陋寡闻真的没了脾气,更气着质问:“长安郡的郡公可是好当的么,你难道不知道前几任的郡公都是怎么没了脑袋?”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郡公吗,怎么还掉了脑袋?”

菜瓜没想到会是如此复杂,听得心惊肉跳,立刻惊讶着问。

“菜瓜,去再续些茶来,把这壶里的老茶换一换?”

向明凝着眉头抬了下眼皮,向还要继续追问的香瓜吩咐着。

可菜瓜心里惊恐的疑惑未解,一定要问个明白透亮才行,便没动脚,更急着:“大小姐,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咱们也得明明白白?难不成咱家小王爷又是遭了什么设计,这个长安郡公真的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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