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墟地处偏远,近年才修了一条通向山外的土路。
与外界交流沟通比原来方便了,但人们的思想还是闭塞迂腐的。
比如,认为花钱买个女人回来,天经地义。
老余家的,从今早起就右眼就跳个不停,按民间传言:右眼跳灾呀。
老余家的十分不安,迷信的认为有不吉利的事发生。剪了块小白纸贴在右眼的,寓意着:跳也白跳。
傍晚的时候,听闻村里王二婶家来了两个山外头男女借宿。她跟着去凑了回热闹,瞧着面憨,倒也不凶神恶煞的。
村里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伙早早就睡觉了。
夜沉沉,老余家的忽然睁开眼,摸摸肚子:有点绞痛。
她挣扎起身,觉得四肢沉重,很是乏力。
当然,她没在意,白天干活太累,正常现象。
扶着床头,老余家的头昏脑胀,慢慢坐起,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趿上布鞋,使劲搓了两把脸。
‘轰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在屋前响过。
老余家的砸巴嘴,一步一挪来到窗前,小心的觑着眼张望。
月光如水,清晰的照映出一辆摩托车,以疾快的速度驶向村口。车上有一团黑影,但是通过飘散的头发,辩认出是女人。
老余家的不屑的撇下嘴。
虎头墟就村长家里有辆五成新的摩托车。八成又是村长的败家儿子,不学好,偷摸开出去到附近跟哪个相好野会吧?
老余家的摸摸肚皮,慢腾腾蹭去茅房。
咦?不对!
村长家的摩托车,怎么会从她老余家方向开出去?
老余家的右眼跳的更厉害了。
猛的回过味来,老余家的一拍大腿:“坏了!”
她跌跌撞撞扑到床上,摇着憨睡不醒的男人,气急败坏嚷:“老头子,老头子,不好啦不好啦!那个女人跑了!快醒醒呀!”
老余头仍在沉睡。
老余家的情急之下,胡乱抓着床头一个旧水杯,直接砸到老余头的身上。
“哎哟!”剧痛之下,老余头醒了,呼的坐起,茫然:“谁?”
“哎呀不得了啦,老头子呀,这可怎么办啊?……”老余家的胸闷气短,一屁股坐地下,呼到抢地的开始号啕大哭。
……
“石叔,快,快点!”温悦儿着急催。
石叔神经高度紧张,盯着窄窄又蜿蜒的土路,没空理她。
坐在中间的江珊情绪复杂。
忐忑紧张,兴奋期待,惊喜欲泪……她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还能逃出地狱般的牢笼。
‘汪汪……’摩托车声音还有点稍大,惊动了别家的看门狗。
温悦儿回过头。
虎头墟渐行渐远,但有朦胧的灯光,开始次递燃起。
“石叔,惊动他们了……”温悦儿尖叫。
“快到了。”石叔驾车技术不赖,加大马力,把摩托车当赛车驶,眼见得快到路口了。
只要到了路口,坐上皮卡车,算成功一半。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靠!”温悦儿斯文扫地,爆句粗话,恨恨踢一脚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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