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

黑衣人利落翻过来,单膝跪在前面锦衣少年身后。

“殿下,水晏师死了。”

锦衣少年俊眉皱了皱,“这么轻易就死了?”

“是。属下亲眼所见,假不了。”

“她这一死,线索只能去天宗寺寻了,”锦衣少年并不在乎的说,“这么轻易死,也说明之前的怀疑和猜测是错的。”

“殿下,现在我们还要继续进行下去吗?这秋猎本就是天耀国无聊的玩意,我们在这里也是虚废光阴。”

燕京墨磨了磨指腹,眸光如霜,“佛心圣法,究竟是何物,国师的说法太过笼统……这般茫茫寻下去,着实虚废光阴了。”

似乎是有些疲倦,燕京墨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下令道:“游戏继续,但这些小打小闹的赢利,对我们来说只是在浪费气力,尔等也不必在意。”

“是!”

燕京墨这是在说他们不必认真猎物,就当是陪天耀国这些玩性重的“天之骄子”玩一玩好了。

狩猎对于盛疆国的人来说,那就是无聊又虚度的玩意。

腥味浓重的平地上,水晏师检查着马背上的东西。

对于辛苦拉马上来的容鸻,半点感谢之意也没有。

容鸻弹了弹衣间的尘土,望进静如寂的黑暗处,“我们得先离开这儿。”

水晏师没有反对,翻身上马就策马没入黑夜。

容鸻一愣,随即淡笑摇了摇头,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了外面,容鸻寻到了自己的马匹。

之后两人就一起在附近寻个安全的地方歇息。

天有不测风云,前一刻还好好的天突然打起了闪电,天边一片乌云翻涌而来。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水晏师不得已,寻了个大洞钻了进去。

“哗啦!”

他们刚躲进去,倾盆大雨就砸了下来。

洞口很高大,就算将两匹马也牵进了里头也显得宽敞。

洞内有不少柴火,痕迹极熟。

“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

容鸻拉过干枯的柴,笑对水晏师说。

水晏师没回,则是拿了枯草过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个火折子就着容鸻堆放起来的柴点燃。

山里的夜十分寒凉。

一般人在这样的森林里是没有办法生存的,水晏师虽说不知道自己的内力是否真的存在,但不会像上世那病怏怏的身体,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就是了。

有一具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重要,她是真切体味过的。

“稍坐着,”容鸻拿开了水晏师要添柴的动作,接过了活儿的同时又在自己的马匹里取来些干粮给了水晏师。

水晏师也不客气,接过就吃了起来。

让他自己去捣腾着火堆。

而这时。

洞外面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水晏师和容鸻同时对视一眼后就朝着外面的雨幕看了出去。

依稀里,能辨识得到骑在马背上的身影。

“殿下,前面就有到了……咦?有人!”一名侍卫的声音穿透了雨声,隐约的传来。

水晏师皱眉,“怎么是他。”

容鸻笑道:“以前你不是很喜欢他,怎么这会儿看你倒是不喜欢见他。”

揶揄的声音刚落,秦膺就带着他的属下们冲了过来,一个个将马放在外面就涌进了洞内。

人群涌进来,带进了一股冰冷的风。

水晏师再次略微皱眉。

看到水晏师和容鸻,秦膺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就是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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