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玹冲动的将把柄送给了别人。

苏远就不会客气。

当日便下令,让她继续在自己院内好好反省,若不诚恳认错道歉,那就永远待在里面吧。

青芜听到时差点没哭晕在炕上。

“三爷他怎么能这么对姑娘?什么都不问不查清楚就下令责罚,这也太过欺负人了。”

可不就是欺负人吗?

苏远欺她父母早亡,祖父也已去世,这世上再无一人肯为她讨公道,这样好的软柿子不欺欺谁?

苏玹被青芜裹成个粽子般的倚在窗沿,任西风拂面而过。

“今年中元节又没能去放成花灯。”

“啊?”

还在抹眼泪的青芜没能跟上苏玹这过于跳脱的思绪。

“前两日我本想着等能出门了,就去一趟泗水边补放三盏花灯,可如今看来又要推后了。”

青芜一顿,苏玹那三盏花灯是要寄思予谁,她当然知道。

一想到这儿,本来已经有些止住的泪水,顿时就又忍不住了。

苏玹寄人篱下,就算每逢至亲祭日,她也不能大肆操办,除去几杯水酒外,竟再无他物。要说有什么是她最恨的,那这肯定是头一件。

“苏远再怎么薄待于我,我都可以毫无怨言。但青芜啊,你说他怎就能这般冷血无情,竟连我父母的名字都不许提?”

青芜被吓了一大跳。

赶忙打开两边窗户往外看,见屋外的丫鬟婆子们都未有靠近后才松了口气。

也许是今日受到的冲击多了些,苏玹现在看上去都还微微怔愣着呢。

细白的手指互相捏了捏,她没回望看青芜,只是低头看向手边锦帕上的柿蒂木蓉花纹,默默不语。

见她这副模样,青芜那些劝诫的话语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了。

每年到这个时候,苏玹的心情总是要低沉许多。

前有中元节,后有仲秋节,本就是这样让她难过的日子,原以为等这两日被解了禁后就可为故人去庙里上香、去泗水边放灯。

但谁知……

又是这般结果。

苏姝忌惮苏远最后还是会把宝压在苏玹身上。

所以刻意把她和齐二渲染成暧昧不明的关系,使得苏远猜忌于她。

最后又如苏姝所愿的继续被困在苏家不能出去,这对于她而言简直再好不过。

明潇院

苏李氏这两日又消瘦了不少,原本丰腴的身子现下都骨感了起来。

但她原就是妖娆型美人,如今消瘦下来,却不如以前那么美了,可谁又在乎呢?

期冀回头看一眼的那人应该早就忘记这儿还有一个旧人了吧。

“奶奶,三姑娘来了!”

“快快让她进来。”黯淡无光的脸上顿时明媚起来。

苏李氏的心腹吕妈妈搀扶着她起身,直往屋外走去。

一掀帘子,就差点与外面的苏姝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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