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府松涛苑相同的一幕也在许州其他诗会上不断上演,许多年轻学子在听到《水调歌头》,并从传信人口中了解到方才发生在宋府莲园诗会上的一幕幕时,都不禁为之会心一笑————装逼反被打脸的剧情放到任何时代都是喜闻乐见曲目,曾经何时,他们也幻想过自己会是那一幕主角。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陈临这个主角当得并不是那么情愿。

时过午夜,王府的马车在街道上缓步而行。今晚发生的事情让王庭礼觉得太过离奇,区区一个刚入蒙的学渣竟然能在诗会上写出一首绝妙词作,这说出来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若说是抄来得……似这类传世佳作,又会有谁肯买给一个商贾之子?

“今夜,你做的很好,年轻人当有锐气。”掀开布帘凭窗而坐,由马车外灌入的冷风令王庭礼的酒醉清醒许多:“我不问你这首词究竟从何处得来,今夜你虽崭露头角,但诗词终归只是舆情雅兴,你还须戒骄戒躁,且不可因此沉迷,在此道上钻研过深,最后如那柳三变般落个奉旨填词的下场。”

老人家在教他处世哲理,这是把他当自己人推心置腹的表现。陈临忙点头应是。

“谢谢老师。”

“嗯。”

听到陈临回答,王庭礼点了点头,靠在车窗边闭目休息。他年纪大了,今夜还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早已疲乏,思维都变得有些混沌。

远处城市的灯火渐渐的安静了些许,只有路边枯树上的夏蝉仍卖力嘶鸣,静谧的马车中,随着车外马蹄落下发出的清脆哒哒声,一老两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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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起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在树冠间不断跳跃飞翔,寻找鲜嫩的虫儿果腹;微风吹过,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舞抛向空中,旋转着落如一处小院的人家。

吱呀——。

门儿推开,一双粉白色的女士绣鞋率先从门内探了出来,随即便见到一位眉目清秀,不施粉黛的女子端着铜盆走了出来。

“叩叩叩。”

小院外门传来一阵叩门声,女子愣了愣,放下铜盆便过去开了门。

“云墨姐姐!早哇!”

人未到声先至,随即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进了校园,领头的还有一位穿着黑衣的男人,进门与云墨打了声招呼后便返回院外,驾着马车独自离去。

“嗯,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云墨说着话,一边重新端起铜盆,走到墙角放置的大水缸处,拿起水瓢从里面取水。

就在云子准备打水洗漱的时候,小院里几个女孩子对望了几眼,其中一名女孩儿笑道:“云墨姐姐,你不知道,昨晚上在莲园诗会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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