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山族以自身领地为中心,在方圆十里之内,搜索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唐邑四人的踪影。

他们也追踪到了脚印,到最后,却在一片空旷的地方断开。

线索便截然而止,成为了大海捞针一般,仿佛唐邑四人是凭空消失一样,没迹可寻。

“找到那人没有?”岩山族领地内,一个豪华帐篷中,岩烈的脸色尤为阴沉。

在座的数十名岩山族干部,全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于回答。

良久,没有人发出过任何声音,就算是默认。

岩烈大发雷霆,“都给我去找,方圆十里找不着,就二十里,二十里找不到,就三十里,整个绿州都找不到,就给我扩大到雷区,无论如何,都必须给我找到那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

众人少有见到岩烈几乎失去了理智,声音直接是咆哮而出。

他们甚是不惑。

失去了不少水资源固然可恨,但是,岩烈的怒火只是仅仅只迁怒在唐邑一人身上,这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一个干部鼓起勇气,大胆地询问道:“首领,花费那么多人力去寻找一人,岩山族领地就会变得空虚,如果那些人再大肆进攻,我们岩山族就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到底,你和那人有什么巨大深仇,需要做到这一地步?”

岩烈狠狠盯着那名岩山族干部,片刻的强行压抑了心中的怒火,方才可以变得心平气和地解释道:“首先,经过我们这次反围剿之后,那些人担心再有埋伏,不敢再贸然进犯我们的领地,我们不必担心。反而是那个人,他就不一样了,各位还记得几十年前,我们岩山族出现过一次严重的缺水慌吗?”

一个老干部瞬间回忆起来,“记得,当时老夫也在场,有一个偷水贼先是偷取了水库大部分的水源,最后被围剿的时候,又利用水库里的水制造了浓雾逃脱,造成了水库存量不足,渴死了我们好多族人等等,浓雾,族长你的意思是?”

那个老干部在回答的过程中,忽然联想到前后两件事的关联,刹时间有了明朗的推测。

岩烈点头,肯定了那个老干部的推测,“没错,制造那起事件的罪魁祸首绝对就是那人,你们说,为了我们已死的族人,无论他躲在哪里,是否也要把他碎尸万段。”

众人刹那间义愤填膺地附和起来。

“首领说得没错,找到他,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岩烈在空中按了按手,示意众人停声,继续道:“那人不是三头六臂,不是什么大成者,以他的修为,一两个时辰内不可能逃得很远,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天下地大,被他逃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为死去的族人报仇,各位,立刻出发。”

“是!”众人士气高昂。

然而,正当众人准备离开帐篷之际,一个岩山族人急忙来报,“报告首领,那人出现了,正在一人向我们岩山族领地前来。”

“一人?”岩烈不惑地蹙起了眉头,继而平淡地舒展起来,“好,真是踏破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胆敢他一个人前来,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必须得死,各位,和我一同出去。”

岩烈再也没有过多思考唐邑的来意,敢只身一人前来,岩烈有绝对的信心,无论唐邑有任何诡计,都要让他有来无回。

片刻,众人来到岩山族领地的入口处。

遥远望去,只见唐邑正在迈着沉重的步伐,拖着大毛笔快速靠近。

双脚路过的地方,脚印深约三寸。

大毛笔的头端也被附加着一道闪耀的银白芒光,不费吹灰之力在脚印旁边带出了一道深沟。

此时,唐邑带来的不仅仅是怒火,还有一股慑人的气势,仿佛一人就可以在百万敌军手中取其首领首级的气势。

除了岩烈不以为然,其他岩山族人想起了唐邑之前那副杀神一样的姿态,都不禁心生一股凉意。

走了好几十步,唐邑立在岩山族领地入口不远处,大毛笔指向了岩烈,冷声道:“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岩烈猛然醒悟,“原来如此,那个小丫头没有完全破解万箭齐发,中箭了,难怪你会自动找上门来。”

“别废话多说,给我解药。”唐邑再度冷声道。

岩烈冷冷一笑,“解药没有了,即使有,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不给,那你就别怪我灭你全族。”

唐邑的毛笔向天一挥,一条银白色的纹路闪耀在半空。

天空中,快速集结出一在片厚实雷云,随着唐邑快速刻画出纹路,雷声躁动。

岩烈不屑地大声笑了出来,“灭族?就凭你一人,这是我出生以来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炫纹而已,我就让你把它画完,看看你怎样灭我岩山族。”

岩烈有肆无恐。

岩山族人能够在落雷旱地生存至今,首要的条件就是自身的身体具有一定的抗雷性,不惧怕落雷。

只是岩山族体质所至,需要大量摄入水份方能保持这种属性。

从唐邑落笔的第一笔,岩烈就知道这是一道雷系炫纹。

连大自然的落雷他们都不怕,还需要惧怕炫纹师制造出来的雷电吗?

这就是岩烈所依仗的资本。

唐邑心无旁骛地刻画炫纹,几个呼吸的时间,大毛笔奋笔疾书,数百道纹路组建了炫纹的初始轮廓,雷云闪烁出密集的雷电。

又经过数百画,炫纹刻画完成,升至高空,贴近雷云,与雷云同宽。

唐邑手中的毛笔一指,一道落雷发出恒久的银白光芒,从雷云中强势落下,直接劈在一棵大树上。

大树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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