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这才慢慢的竖起耳朵朝着那草料挪去。
这次带的草料有些多,悟善也是怕晚上的时候不好过来,也不知道那夫人要不要在这寺中留宿,所以让丫头将两天的草料都带了来。
可是丫头却没有像他们商量好的那样,将草料放在了窝里后便离开。
而是静静的蹲在原地看着兔子小心翼翼的吃着草料。
小口小口的,可是却吃的十分的快。
或许是被兔子那欢快的吃食动作给取悦了,丫头抿着的嘴角微微的往上翘着。
“姐姐这是要出门了吗?”
常氏看向对面说话的人,眼睛朝着对面身后的人一历,小常氏身后的丫鬟一脸苦涩的表情,皱着一张脸,朝着大常氏不断的摇头。
小常氏顺着大常氏的目光朝着身后看去,嘴角一勾。
“呵,姐姐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不过是两个丫头,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不通传也没什么的吧”
“都下去吧”
大常氏松了掐着玉竹的手,缓缓的在空中对着两个丫鬟挥了挥手。
玉竹在大常氏将手拿走时,便手一抖,袖子就轻巧的盖住了之前被常氏掐出指甲印的地方。
小常氏眼睛一闪,脸上露出冷笑的神情来。
在大常氏坐定后转身的那一刻,又堆起了几分讨好的笑。
这是在之前很难看到的,大常氏心里忍不住冷笑,脸上却又带了几分得意。
终归是她胜了的!
大常氏心情好,脸上便露出几分温和,可因为脸上颧骨十分的高,人又长得瘦,这么在别人做来温温柔柔的浅笑。
在她脸上做来,却有一种阴恻恻的狰狞感。
也难怪自己的母亲都对这个女儿提不上多喜欢,多亲近了。
“芝华怎么不好好在家备嫁,反倒是今儿怎么来了我这里呀”
大常氏一副长辈的口吻叫着小常氏,连妹妹也不叫,反倒是如她母亲一般,称呼她的闺名。
常芝华是十分瞧不起这个姐姐的,除了运气好一点,整个人尖酸刻薄小气不说,还十分的爱装腔作势的。
也是可怜了姐夫那么好的一个人。
想到那芝兰玉树的姐夫,常芝华便心中一阵酸涩,当日若不是姐夫有意,又怎么会偏偏喝了她的酒。
怎么就这些年来没喝其他人的酒呢,那些人为了讨好姐夫,谁没想给他塞过人,可姐夫从来都是直接拒绝。
可是当日,姐夫却是没有拒绝的,只是最后两人都喝的晕了,却不知为何醒来,床上却换了人。
想到这儿,常芝华便觉得胸口藏了一团火,不停的烧着。
若不是被她暗算了,她又岂会来此处求她?
“说什么备嫁,还不是一顶轿子的事情,不过是母亲疼爱我,倒是让姐姐辛苦了,所以特地来姐姐这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衬的没有。”
大常氏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什么叫,母亲疼爱,还不是这个贱人去求的,什么叫来帮衬她,不过是提醒她母亲对此事的看重罢了。
从小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贱人,惯会说场面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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