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斌与孙祥寅正闲聊时,常氏带着昕茗到了中堂门口,对昕茗道:“快去见过你孙大爷。”
昕茗倒也不很怯场,独自走进中堂来做了个万福,看着祥寅叫一声:“孙大爷好。”
祥寅冲昕茗点了点头,那眼中便已将昕茗作态看了个遍,心中倒也有几分喜欢,只是还担着她早晨避人不见的事,多少有些不舒服。儒臣也有些不好意思,只低着头看父亲,时不时偷眼看一下昕茗容貌,也看不真切,昕茗那边反倒是比较放得开,将目光从儒臣身上扫了一遍。两个年轻人各自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祥寅看这二人之间颇多尴尬,于情于理来说也不便让他家女孩儿侍客多时,便问文斌:“方才贤弟所说家中有些字画,可愿让我一览为快?”
白文斌听了也明白祥寅是想给两个孩子留些空间自行交流,便说:“说的是,兄长请随小弟前去书房一看。”领着祥寅走到门口时,文斌回过头来嘱咐昕茗:“你且与孙家公子叙叙话,莫怕羞。”
祥寅也吩咐儒臣:“此事不碍礼节,你莫冷待了昕茗姑娘。”说完便随文斌去了书房。
只儒臣与昕茗在中堂里,连个家人都不曾侍立,这二人之间也有些尴尬。坐了一会,儒臣提起壶来为昕茗续了些茶水,昕茗忙起身称谢道:“公子在我家中,怎么能让你替我添水”。儒臣笑道:“不妨事。”
儒臣口中说着,趁倒水的时候仔细看了昕茗容貌,只见得如此:青丝如云,柳叶细眉,桃花星眼,双瞳剪水,鼻如悬胆,面少脂粉天然春、口无胭脂自含丹。雍容大方,娉婷活泼,颇是惹人喜爱。
昕茗也觉察到儒臣偷看自己多次,她却不避讳,直直地回看儒臣,又是如此容貌:天庭饱满,双眉稀阔,睡凤细眼,威龙高鼻,人中分明,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腹有诗书面斯文,胸怀长志目有神。正是好一个廉贞天命之人。
只添水倒茶的功夫二人互相正视了对方面容,儒臣心中也有些唐突,暗自忖道:“她是女孩儿,我是男孩,既然父亲说这相亲中男女独处不碍礼节,我理当主动找些话来讲,莫要逼得两方无言相对,如此尴尬,反为不美。”想到这里,便开口问昕茗:“小生姓孙,双名儒臣,家中乃是飞水人士,后避瘟疫举家迁至此处。敢问姑娘芳名?”
昕茗答:“小女子全名白昕茗,丘阳县人。”
儒臣听了笑道:“如此说来,我乃外地人士,来此理应是客,姑娘当尽地主之谊了。”
听了这句话昕茗想:这少年倒是会说俏皮话,也没有什么做作气派,且试探他一二,若他气急时,正好这事便休了,我也好向父亲交待原因。想到这里,昕茗开口道:“说起来,小女与母亲自天微亮时便出门拜寺,因路途遥远,回来得迟了些,劳烦公子与令尊枯等多时,颇多失礼,万望原谅。”
儒臣倒也没想别的,听得昕茗话音刚落便答道:“拜寺还愿乃是好事,如何怪你!”
“虽然如此,也是我母女失约在先了。”
儒臣摆摆手:“倒也不碍事。若不是在这里等时,也须习学弓马,今日偷得半日闲来于此等候,可是比我寻常课业要轻松得多了。”
昕茗听了儒臣这句,心中一惊,想道:“他如此斯文气质,却还学得弓马?如此便不同于流俗了。”心中那些抵触少了许多,便开口问儒臣:“公子日日习武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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