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有一刻工夫,众人见蓝秋征额头细汗密布、面色红白不定,大都有些担忧。孙祥寅欲待要问,又怕言语打扰使蓝秋征乱了心神,因此都在旁边揪着心等待。
蓝秋征这边自从将真气打入孙儒臣体内便总觉有些奇异之处,经脉之间常有阻隔,似是练过什么奇门内功一般护着儒臣心脉、气脉,因此过了这许久也不过刚刚将真气推入儒臣颈脉中而已。
众人正焦急时,自前院急匆匆冲进来一人,身高八尺、连鬓短髯,面皮黑如焦炭、胸中心如白雪。声如洪钟、目若熊罴,正是当年京城中的禁军枪棒教头,如今丘阳县里的闲散老汉武立。
“我儿怎么了,哪个不知好死的伤了他?!”武立一进来便直奔孙儒臣而去,孙祥寅与白文斌慌忙上前劝住,文斌道,“大哥,二贼人一个已被官差缚回衙门,另一个飞檐走壁逃了去,都不在此处。现今蓝侠士正替儒臣运功疗伤,还请大哥稍安勿躁。”
武立听罢,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实对我说,我儿受了多么重的伤,须得让蓝秋征那厮才能医得?”
孙祥寅明白武立就在此道之中,说谎必然瞒不了他,便照实道:“据李庆所说,臣儿被人掌力伤及肺腑,蓝侠士说他气脉已断,需得以功力为他续上方能得救。如今正在那里运功疗伤,已有一刻时分。”
武立听罢,沉吟了一会说道:“若是气脉已断必须先用真气吊着他的命,但我之前为了让曾教过儒臣‘通络法’,倘若不明就里的人,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替他续脉。”
“‘通络法’?大哥,这是个什么法子,会影响臣儿疗伤?”孙祥寅一听,那颗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赶忙问道,“若蓝秋征不知这个缘故将真气胡乱打入臣儿体内,会不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习武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走火入魔,那都得是练功修行几十年的老家伙才有那个本事,儒臣绝对不会。我这‘通络法’也不会害了他,只是须得多费些功夫罢了。”武立说罢,扯着孙、白二人走回来,“我得去帮他一帮,否则反倒是蓝秋征这小子容易被真气逆流反冲回来毁了武功。”
“大哥,可你前些日子才受了伤,又已年过半百,如此耗损会不会……”
武立指着蓝秋征道:“他伤成这样都不打紧,何况我那点小伤?”说罢,径自走到蓝秋征身后盘腿坐下,双手运起真气拍入蓝秋征体内。
蓝秋征此时正苦于寻不到儒臣的穴位经脉,被武立在背后相助,顿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通过掌心输入孙儒臣体内。秋征心知有人相助,这才放下心来,随着武立一同将儒臣的气脉接上,这才收功。
秋征平复内息之后,忙转身称谢:“若非高人相助,某家还不定是何结果,多谢多谢。”
武立擦去额头汗水站起身来问旁边下人讨了碗水喝罢,这才说道:“你救了我儿子,按理说应该是我谢你,你怎么反倒是来谢我?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只是认识路在哪而已。”说罢又下人打了碗井水递给蓝秋征。
秋征喝完了水,放下碗问道:“敢问兄长,孙家的公子为何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