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羽刚刚坐下没多久,忽听一阵噪杂的马嘶声响起。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黄袍的白胖圆脸少年,带着二十余骑黑色劲装大汉,趾高气昂地冲进了演武场,连守卫军士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少年跃下马来,随手将马交给了下人,便向着陆羽所在的大帐这边走来。进帐之后,抬头间便看到一身布衣,端坐在椅子上的陆羽,不由眉头一皱,喝道:“你是何人,竟然跑到了此处这里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来的地方,滚出去”
陆羽自从搬到乡下祖居之后,虽然很少进京,但也知道这黄袍少年正是大炎帝国军方第一人,武王黄战之子黄勇,仗着其父威名,平日里欺男霸女,乃是帝都第一纨绔少爷。
对于这种纨绔少爷作派,陆羽一向是嗤之以鼻,更何况今天欺服到自已头上。只见依旧端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看着广场中央数百军校摆放武考所用之物。
这黄勇平时听惯了别人的阿谀谄媚,何时有人胆敢对他小视,更何况是直接无视了,不由得一愣。
陪同陆羽的军校见状,急忙跪拜道:“小王爷,这位是已故忠信候的独子,也是前来参加本次武考的!”
黄勇闻听之后,原来僵硬的脸上瞬间换上了轻蔑狂笑之色,整个大炎朝,除了宫中那几位皇子,那一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像陆羽这样的小候爷,在其眼中就和他自家的下人随从一般,更何况陆家现在家道中落,自然不放在心上,随即张口道:“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陆荣那”
刚说到这里,猛然见陆羽转过头来,用看死人一般的冰冷眼神看着自已,不由得喉头一硬,“老匹夫”三个字硬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陆羽近几年常常去各处衙门,接那悬赏通缉的任务,赚取赏金维持家用和自已习武的开销,死在其手中的江洋大盗匪首头目已有二三十位之多,身上自有一种莫名杀气。满含怒意的一眼,竟然让这平时虎假虎威的黄勇,不由得一个哆嗦。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叫道:“武王驾到!”接着又是一通炮响。黄勇知是老爹来了,瞪了一眼陆羽,急忙转身赶了过去。
黄勇走后,陆羽身后一个锦服少年站起身来,向着陆羽拱手一礼道:“陆兄,在下忠义侯之子,范成。陆伯父在世时,与家父私交甚厚,家父时常提起。我们晚辈也当多多亲近!”
陆羽站起身来,还了一礼,笑道:“原来是范兄,小弟失礼了!”
范成看着黄勇离去的方向,担忧地道:“陆兄先前实不该得罪这黄勇,此人虽一纨绔少爷,但其实力早已到了武士境界,且为人心胸狭窄。”
陆羽呵呵一笑道:“无妨!小弟虽然家道中落,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范成摇摇头道:“陆兄有所不知。今次武考对我辈何等重要,偏偏今年由武王主考,对这武考最后一关做了变动!”
陆羽闻言心中苦笑,自已这消息太蔽塞了,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忙拱手道:“哦,竟有此事,礼部的官文中怎么没有提到,到要请教范兄了!”
范成呵呵一笑道:“陆兄言重了!礼部发放官文时,尚未最终确定主考官的人选。恰巧武王前几日回到京城,朝庭便委任他老人家做了这一届的主考官,而本次武考的规则,也是在他老人家的力主下改动的!
往届武考,最后一关是以一人之力击退十名军士。但凡能来武考者无一不是王公子弟,哪些军士怎敢真正考较,这最后一关如同虚设!今年由武王主考,便换做在帝都之北的氓山之中狩猎三日!这氓山仍是皇家狩猎之地,内中圈养的毒虫蟒豹不计其数,它们可不管我等这王公子弟的身份。因此,这回可是七分本领,三分运气了!眼前,陆兄又得罪了黄勇,此人心胸狭窄,到要提防他在武考中使坏!”
陆羽闻言淡淡一笑道:“多谢范兄提醒,小弟自会小心!”
两人客气几句,又聊了一阵,就听一阵号角响起,知是武考要开始了,便随着众人进入了考场。
此次参加武考的约有百余人,列队站好之后,只见一身黄金铠甲的武王缓步走上前台,虎目一扫全场,整个考场顿时安静下来。
武王这才开口道:“此次武考由本王主考,除了最后一关略做变动外,其余依旧按照往年惯例。前面两关分为射、骑,最后一关改为狩猎。凡三项均能达到丙等以上成绩者方为通过。尔等均为未来国家之栋梁,武考之中应奋勇向前。若有人胆敢寻私舞弊,让本王知道,定要除去爵位,永不录用,你们好自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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