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头,女子的叫声很快让前来的人起疑,外面的人犹豫问道:“里面出了什么事?”

她一双眼眸饱含泪水,泛着盈盈水光般深情望向封成谦,好像就与他一同行那翻云覆雨之事般,叫的活色生香,上气不接下气。

“能、能出什么事,赶紧给我滚开,别、别打扰我伺候客人,啊……公子,轻点……”

很快,外面的人离开了,刚才惹出的闹剧逐渐平静下来。沈霁月不得不佩服她这口技,能以假乱真。

“公子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您不让她杀我,我绝不会欺骗您。”

瞥了眼封成谦,实在不懂这个人总是盯着她看做什么,又在心里感慨生了一张英俊的脸着实有好处。

不等封成谦开口,她便收回匕首,沈霁月问:“床上的人是谁?”

绿萝现在还双腿无力,实在被吓得厉害,刚又叫唤了一番,虽看着没什么,却也是个体力活,此刻语气便虚弱许多。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脸上有胡子,我们都叫他庚大胡子。”

绿萝缓缓站了起来,刚行起来一般又险些跌下去,沈霁月帮忙扶了一把,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帮忙,绿萝惊诧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他是个东廷人,来这混吃混喝好几天了。”

东廷人?

之前老鸨说酒楼里来了两个东廷人赖着不走,难道这就是其中一个?

回忆起她先前偷听的话,其中一个声音粗犷,一个声音尖细,看床上的尸体,应当便是那被唤作“大哥”的人。

“他为什么不走?”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绿萝揉了揉自己的腰:“好像是在等什么船,我问他他又不说。”

还是等船,与老鸨的回答一样,究竟他们在等什么船,从东廷来的船?要去做什么?

封成谦问:“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庚大胡子是怎么死的?”

提及庚大胡子的尸体,绿萝有些害怕的颤了颤,不由与他的尸体离远一些,避讳鬼魂似的嫌弃。

“我不知道!我就是来伺候他,想着顺便讨点银钱,庚大胡子这个人有后台,虽然他在这里白吃白喝,还霸占青楼的姑娘,但没人敢惹他。”

“这里可是方家的地盘,丰阳这个地方谁敢惹方家,可是连方家都这般纵容他,他一定有什么背景……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这青楼的女人,做我自己的事!”

担心他们会报官,绿萝略有急迫

“这个庚大胡子不是一个人吧,酒楼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东廷人?”

绿萝一愣:“你怎么知道?”

沈霁月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是,还有一个东廷人,叫豆眼。他们两个似乎是兄弟,整日大哥长、二弟短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提到那个东廷人,绿萝的眼中渐渐生出几分恨意。

敏锐地捕捉到她神情的变化,沈霁月问:“为何如此说?”

“他……”绿萝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他说只要我将他给的梅子汤送到庚大胡子房中,诱他喝下,他就给我钱,替我赎身……谁知,竟骗了我……”

“那豆眼现在在何处?”

“他住在隔间,方才我来的时候看了,他不在。”

盛放梅子汤的碗还在桌子上,封成谦走过去拿起来,闻了闻。

“你能闻出什么。”

分明失忆了还要装一下,沈霁月行到他身侧,封成谦乖乖将碗递到她鼻息前,满满的梅子味扑鼻而来,但仔细闻,还是可以捕捉到其中一缕偏麻的奇特味道。

迷药。

行军打仗的制敌利器之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