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画面,不停地摧残着阎大程紧绷的神经。

阎大程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空张大着嘴巴,竟然发不出丝毫声响。

阎大程发现自己的身体此时竟然根本就动弹不得,甚至连眨眨眼睛这般细微的动作都做不到。

自己此时就像是被人画成一副油墨画,然后装裱在这一方相框之中一般,甚是诡异。

“要死了吗?”,强烈的恐惧和窒息感,袭遍全身,阎大程感觉自己胸口憋闷非常,脑袋一阵阵眩晕,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阎大程那“噗通通”狂跳的心脏声,此刻是他自己唯一的慰藉,还有心跳证明自己还活着。

就在这时,车内轻音乐再度响起,阎大程惊奇地发现,自己眼前的画面就像倒带一般回溯,司机正在一边喝纯牛奶一边开车,听着音乐似乎十分惬意。

反反复复一直重复着货车司机喝纯牛奶的画面,一直在喝,一只在喝...然后便痛不欲生直至休克,阎大程不禁想到,这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吗?

脆弱的神经一直饱受摧残,阎大程感觉自己受够了,却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个圈子,陷入无尽的轮回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闹铃声有些突兀,就像是不速之客一般,突然闯了进来,打破了这固有的画面。

“啊!”阎大程顿时大叫一声,猛然从睡梦之中惊醒,一头冷汗面色憔悴,胸口剧烈起伏着,发现手机闹铃正在“嗡嗡...”作响。

阎大程双手捂住脸庞,使劲地揉搓着有些酸麻的脸庞,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喘息声才稍稍平缓了一些。

“噼里啪啦”一阵轻响,宗政民推门而入,只见他穿光着个膀子,左肩搭着一条淡蓝色的毛巾,下身穿着一个大裤衩,一只手端着个塑料牙缸,口中还咬着半截牙刷,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我说大程子啊,你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说着便准备用手摸阎大程的额头,阎大程看到他一手的牙膏沫子,顿时一阵恶寒,赶忙伸出手来将之挡下,口中说道:“我没事,没事,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阎大程看到宗政民离开,才稍稍喘了一口气,看着宗政民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好笑,摇摇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抓过一条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又量了一下体温,体温是正常的,但身上仍是酸软无力,十分疲惫的样子。

穿好衣服之后,发现宗政民此时已经洗漱完毕,阎大程颇感意外,问道:“你今天起那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宗政民挑了挑眉毛说道:“从今以后哥哥就是正经人了!当然得早起了。”

阎大程闻言噗嗤爆笑出口,调侃道:“原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也知道自己不正经了?”

宗政民今天倒是穿的整整齐齐的,仔细一看还挺像一回事的,和往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档案袋,肩头挎着一个深棕色的肩包。

这一身打扮,阎大程自然是一看便明白了,他这是要去面试,口中说道:“祝你马到成功!”

宗政民扭头看了阎大程一眼,嘿嘿一笑说道:“必须滴!”,转身便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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