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贤再一次地支支吾吾道。
慕芙蓉了然地看向老夫人，“那祖母呢？”
“大丫头，你呢？”老夫人喜欢如此叫晚辈。
不过这也是在府上，在外头，显然不会如此。
慕佳蓉敛眸，“孙女也是昨夜才得知的。”
“看来，梅姨娘有喜，祖母与父亲，大姐都是不知的。”慕芙蓉抿唇，“敢问梅姨娘有孕多久？”
“不足三月。”赵妈妈知晓老夫人尴尬，便接话道。
“且不说梅姨娘可知晓她有喜一事，只说女儿这些时日，一直在养伤，后头便去了外祖父家，又如何知晓梅姨娘有孕之事呢？更别提梅姨娘的生辰八字背后的缘由了。”
慕芙蓉接着道，“想来梅姨娘也不会做出有损子嗣之事。”
这话说的明白，也让慕贤疑窦丛生。
慕佳蓉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此事并非是慕芙蓉所为，那么会有谁呢？
此人布了这样的局，不可谓不毒。
慕贤面色一沉，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芍药，“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芍药浑身一抖，连忙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的确是二小姐。”
“好啊，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慕贤怒吼道，“拖出去，家法处置。”
“老爷，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到了这个时候，芍药还是一口咬定，此事是慕芙蓉所为。
可是慕贤与老夫人却明白，这芍药必定是受人唆使，只有芍药才知晓背后是何人所为。
芍药被拖了出去，当即便被两个粗实婆子按在长凳上，一个婆子手执细长的藤条，手腕一样，力度恰到好处，便这样抽在了芍药的后背上。
转瞬间，便皮开肉绽，印出一条血印来。
芍药疼地哀嚎连连，扬声求饶。
可知芍药自从分给伺候慕芙蓉，破受慕芙蓉喜爱，故而在慕芙蓉那处，俨然一副二小姐的做派，素来娇惯的很，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不过十下，便去了半条命。
只不过芍药却一口咬定此事是慕芙蓉所为，而慕芙蓉斜睨了一眼慕佳蓉身旁的如意，见她低着头，看似波澜不惊，不过那微微抖动的双肩，暴露了她的情绪。
慕芙蓉转眸，看向身后候着的翠竹。
翠竹微微点头，接着便将昨儿个被芍药故意打了的丫头叫了过来。
随即翠竹便禀告给了赵妈妈。
赵妈妈与老夫人附耳禀报之后，老夫人微微点头，便将那丫头带了进来。
那丫头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奴婢见过老夫人，老爷。”
“将你所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赵妈妈代为说话道。
“是。”那丫头便将自己所见都说了出来，又将翠竹适才在路上与她叮嘱的一并禀报道，“奴婢昨夜如厕时瞧见了大小姐跟前的丫头如意。”
“你……胡说什么？”如意一听，连忙抬眸慌张地冲着洒扫的丫头吼道。
“你紧张什么？”慕芙蓉淡淡地看向如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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