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命运,无论如何漫长复杂,实际上只反映一个瞬间:大彻大悟自己究竟是谁的一刹那。赵柽觉得邳彤.苏颂二人也许并不需要这样的虚名,因为他们早已找到了自己的生之真谛。

他揉了揉因长时间临摹练字而酸疼的手腕,嘟囔道:“嗨,想那么多干嘛,什么样的灵魂有什么样的养料,越悲情的时候,我越想嬉皮。我与苏老只是生不逢时而已,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同桌小胖子鬼鬼祟祟的探出半个身子,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感觉调子挺上口,忍不住小声道:“喂,赵柽,你不午睡,唱的这首曲子,比我娘亲唱的摇篮曲好听多了,你多唱几遍给我听呗。”

“额,我没有你这么胖大的婴儿,也没义务哄你睡觉,磙蛋!”赵柽全神贯注的运笔临摹,头也不抬的随口怼了他一句。

想而不得的东西总是好的,好奇的小胖丝毫不以为意,继续撩拨着他:“喂,赵柽,不是哄我睡觉。我和你一样,昨天我家也添丁了,嘻嘻.所以我想和你学哄小孩的摇篮曲。”

“啥玩意儿?”赵柽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你爷爷那么大了还能生?”

小胖子揉了揉眼,歪这头想了下道:“是啊,我爹爹从昨天起就不是排行老末了。我爷爷是前年娶了个小妾,一直不怀孕。记得去年中秋节,我和几个小伙伴在送子观音庙不远处玩耍,就见她独自去过那里。那里可灵验了,没过多久就有喜了。我告诉你庙在...”

赵柽一巴掌呼在小胖的正脸上,很正经的道:“不,你并不想告诉我庙在哪里。”说完扭头继续练字。

小胖子被呼的满脸委屈,泫然欲泣道:“那你唱的那首摇篮曲儿,能...”

“不能,滚。”

小胖子立马趴在桌子上双手抱头,暗自悲伤不已。

当钟声响起时,赵柽起身洗脸醒神,以准备下午枯燥的生活。

此时紫宸殿上,百官在议论纷纷。老爹赵佶从文德殿龙行虎步走了进来,登上皇座,俯视下方百官,开口道:“工部尚书把广南东路的事情给大家介绍一下。”

“诺,广南东路帅司今天上午传来消息,珠江干流一带,因河床高积,原来的堤围防洪能力减弱。时逢前几日天降暴雨,江水冲堤,洪流激湍,人力难施。“

“江海淹浸农舍庄稼无数,受灾日见加重。官民同力抗洪两天一夜,不眠不休才使得水势渐杀。请求圣上,派遣官员开仓放粮以赈灾民,寻抗洪筑堤,梳理河道的有能之人来以援助。万祈!”工部尚书满脸慈悲的一番陈诉道。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却无丝毫办法。老爹宋徽宗听着下面闹哄哄的,心中烦躁渐起。快要发作之时,下方爱臣高球立马走了出来,启禀道:“圣上,微臣有一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爹神色不愉,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罗里吧嗦的,以往的机灵劲儿哪去了。想要好处没门,你装我也会,然后言语之气轻缓道:“哦,所说何人呐?”爱说不说,管你,一个踢蹴鞠的能认识什么有才的人。

高俅一听这话,觉得再墨迹下去,踢蹴鞠的小伙伴似要玩崩了,连忙道:“儋州,苏东坡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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