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将军,什么狗屁王爷我稀罕吗?”
老道黑着脸说道,他看着眼前三级残疾地“统帅”,痛心疾首,他的兵可以死,可以活,但是不能冤死,更不能苟活。
“西北狼左骑统帅剑北望参见老将军!”
一语剑气纵横,绞得百千青叶飞舞。
剑北望言与泪下,心中万千屈辱说没就没了,唯有一腔热血沸腾,就像那场坚城之战一样,看着那道策马冲锋的身影便感觉生死也什么大不了的,就想放下一切,跟上那人斩杀上几颗敌人首级,听那人狂笑说:我辈不孤!
之后,便是死,也值了。
什么是真男儿?这便是了。
虽然眼前那冲杀四方的将军老了,满头白发,一身道袍褴褛又邋遢,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他的身上背了无数胜仗,杀过无数权倾天下的人物,一个区区的江山算得了什么?大秦亡了又怎样?眼前是一场硬仗,但仗不硬不爽啊!
老道看着痛哭流涕的剑北望,百感交集,昔日的剑道大家,昔日权倾朝野的狼骑统帅,昔日铁骨铮铮的兵,如何沦落到如此地步?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活着的时候忍不住手痒?
就真的不怕死吗?
“剑北望!与我比剑!”
一声嘶哑刺耳的尖叫将那飞舞的万千青叶尽数斩落。
说曹操,曹操便到,不怕死的来了。
“老将军,还望稍等片刻,末将去去就回。”
剑北望起身一抹脸上的眼泪鼻涕,眼中的刀光剑影光彩夺目。
只见他一瘸一拐的走过老道身边,手中那只粗壮的竹子猛然炸裂,一柄三尺青锋直指前路,说道:“我只出一剑,若怕死便滚。”
“哈哈哈哈哈哈!好个一剑万人敌!落雪剑庄费驰在此求死!”
飞叶激荡中一名穿着比剑北望还破烂的叫花子负剑大笑傲立,神态狂浪,若疯若魔。
“接剑。”
剑北望手中青锋一闪而过,剑未离手,一道寒芒乍现。
手起剑落后,静心收剑,剑北望闭目一刹那间,剑再出鞘!
一阵龙吟响动,剑痴费驰拔剑,剑气萦绕的长剑铿锵作响,费驰一步跃出,笑而直往,手中长剑起落间便硬接下那万人敌的一剑。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如莲在耳中绽放,无比悦耳。
万籁俱寂。
剑痴费驰手中长剑崩断落地,胜负已分。
“技不如人,告辞。”
费驰弃了手中断剑,转身便走。
剑北望吐出一口乌黑的瘀血,看着那柄断剑,心中感叹了一声:后生可畏。
而后心肺处一阵剧烈的刺痛,令他痛不欲生,但却依旧咬牙忍了,静静调息内力稳住那处真真正正的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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