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楼得茅房离主楼很远,而且在这个机关术盛行的时代,蹲坑设备又十分精良,加之北海城一年中夏天很短,所以平常也不是特别臭。
但是今天却很奇怪,像是茅房里的流水机关被什么人给堵了,泡在水里的各种不可描述的东西开始发酵,简直是臭不可闻。
鱼红衣站在男茅房门前许久,让一些尿急且又有教养的公子们一一止步。
突然间,有两位撑伞而来的翩翩公子,看状甚是疑惑,其中撑伞的那人问道:
“陈兄,你说那绝美的妇人站在男茅房前作甚?”
“等人。”
那名陈兄淡淡地说道,摆出了看透一切的表情。
“可我怎么觉得她是在寻仇啊。”
“随便。”
“你到是多说两句啊,随便是个什么意思?”
“随便。”
很明显,这陈兄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情中人,但这就让那撑伞的公子焦急了,说道
“我想出恭上厕所的雅称,陈兄可否能将那女子说走?”
“随便。”
“请。”
那陈兄也不矫情,说上就上了。
只见那陈兄来到鱼红衣面前说道:“在下陈世平,敢问姑娘芳龄?”
鱼红衣一愣,她显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来问这个问题的,于是疑问的说道:
“你难道就不想上茅房吗?”
陈世平淡然一笑,说道:
“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鱼红衣也一笑,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甚感兴趣,于是和他开玩笑说道:“本姑娘今年八十有一,敢问公子所谓何事啊?”
“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基友名为吴霄,想出恭,还望姑娘高抬贵脚,先到女茅房前一站。”
陈世平开门见山的说道。
“既然是你有求于我,那我提个条件不过分吧?”
鱼红衣在男茅房站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等的什么机会?当然是在等一个尿急的亡命徒把里面的刘天罡和梦左梁二人拉出来。
“但讲无妨。”
陈世平十分洒脱的说道。
“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叫刘天罡,另一个叫梦左梁,只要你能把他们两个弄出来我就走。”
鱼红衣可不是什么勇闯男茅房的莽妇,而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智将,她和刘天罡成亲这几年里,上茅房忘带纸这种破事多了去了,她早习以为常,也早就有了解决方案。
“哦?姑娘为何一口咬定里面有两个人呢?姑娘难道进去了?”
陈世平非常激动的打量着鱼红衣,说道。
“那倒不是,在你没来的时候里面还有他们的哭声,现在想必是哭累了,所以才那么安静。”
鱼红衣胸有成竹的说道。
“言之有理,那在下去了。”
陈世平恍然大悟,转身便走进了这臭风滚滚的男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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