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架建筑生锈,看起来摇摇欲坠,爬去对面需要莫大勇气。而底下的武装人员来来往往,被发现死路一条。

但对于天天要训练的薛青鸟而言,小菜一碟。

她调整呼吸的频率,轻手轻脚爬到屋顶边缘。趁底下无人经过,她跳到半米外的干洗店屋顶。

马尾飞扬,长靴着地,然后她静静蹲一会儿,防止下面巡逻的听见动静。

耳听八方——楼下暂时平静。

她抓紧时间跑向锈迹斑斑的铁架,将长而乌黑的马尾束成丸子。活动肩膀片刻,一双沾满油渍手套攀上铁架。

要爬到对面,她必须背朝大地攀爬。离地约两层楼高,她一边爬一边注意地面的动静。

借夜色掩盖,她浑身黑衣几乎与铁架成一体,不细望难以发现有人攀爬。

当巡逻的经过底下,她一动不动;等他们走了,她利落地继续向前。

晚风拂过街道,她悬空的后背凉飕飕。

五分钟后,她顺利爬到对面的铁架。一如计划,她翻到咖啡店后面的小巷。出乎意料,咖啡店没有后门,只有一扇窗户。

透过窗户,她借着霓虹灯照射望见店内有两个一站一坐的人影。她轻轻地敲窗户,引来娇小的人影。

来的果然是水手服女生,她看见窗外的薛青鸟喜出望外。当她开口还来得及说话,薛青鸟示意噤声。

窗户是封死的,两人找不到开窗的方法。女生泪汪汪地注视救星,作出“救我”的口型。

薛青鸟媚目一转,指着上方作口型:天窗。

女生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回去检查咖啡店有没有天窗。不多说她垂头丧气地回到窗边,摇头示意没有天窗。

她摸着窗户哭泣,求薛青鸟不要扔下自己。

忽然薛青鸟朝她扬手。

她不解其意,但见薛青鸟拿出铁锤她马上后退几步。

玻璃窗的四角最脆弱,薛青鸟用铁锤抵着玻璃一角,以掌心撞击铁锤柄子,用这方法无声无息敲击四角。

很快玻璃松动,两人合力搬下四四方方的玻璃。剩下“十”字形的窗框阻挡,女生猛然回店里。

原来她回去找菜刀,然后使尽浑身解数割木质的窗框。割了好久窗框终于松动,薛青鸟干脆将其掰断。

声响有点刺耳,女生争分夺秒爬出窗户。溜走前,她们发现店内站立的老板依旧一动不动。

两人顾不上他,在脚步声接近前逃走。

七拐八拐的巷子通向另一条大街,薛青鸟护着女生,探头窥望街上的巡逻人员。这条街的武装人员似乎没有听到动静,如常交叉巡逻。

“调出平面地图。”薛青鸟蓦然一句,吓了女生一跳。

瞬时薛青鸟的防风护镜呈现淡绿色的路线图,显示对面的小巷能通往城市中心。如果就她一人跑到对面轻而易举,但加上女生,速度肯定慢。

“我们现在要过对面吗?”女生不笨,猜到薛青鸟的意图。

“没错,我在屋顶望见市中心的区域没有灯光,直觉那里没有人巡逻。”

女生马上拍胸口保证不会拖后腿。

薛青鸟沉吟之际耳尖动了动,身后的转角有动静。女生提着菜刀紧紧贴着她背后,而薛青鸟举着铁锤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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