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的?还是外来的?”徐光头继续问道,“我压力很大,上头限时破案,而且再三交代,这种恶性事件不能出现第二次!”

“千年之怨,多半是本土的。”叶弥将咖啡杯丢到垃圾桶,“告诉你的同事,遇到这种掏心的手法,直接移案。一颗心只够她吃一天。”

“那你今天就把她捉住,不就万事大吉?”徐功亮急的满头大汗。

“她活了一千多年,都没被捉住,说明她知道怎么隐匿自己踪迹。一个会玩捉迷藏的鬼,没那么容易。”叶弥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古城墙,“你先回去,我去前面看看。”

“…你上点心。”徐功亮叮嘱道。城南也出了几件小案子,得去看看,那个新来的秘术师处理的怎么样了。

古朴的青砖,由匠人们一块一块的堆叠,搭建成十丈高、三丈阔的古城墙,历经千年而不倒,守护着城池的安宁平定。叶弥踩着台阶,一步一步登上高处,城墙两侧大树参天,枝叶葱茏,老人们在树下晨练,清晨的阳光洒下来,一切都宁静美好。

叶弥在一块方砖上站定,抬头,十二个小时以后,从这个方位看过去,应该就是北斗七星。星辰之力没有移位,城门的结界理应还在。这只千年女鬼,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沿着古城墙走了一圈,已经是中午。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七色云气涌动,有白楚楚的妖气,城南几只小鬼的黑气,有各种符咒氤氲而起,聚成的金色障气,也有冲天的紫气,和封印在山中的龙气。怨气…自然是有的,对生命的各种不满,像灰蒙蒙的尘土,悬浮在城市上空,但这种怨,与女鬼那种千年之怨差别很大,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果然是会捉迷藏的鬼。

一只鸟在树枝间叽叽喳喳,叶弥抬手,鸟儿飞到她的掌心,她对鸟儿说出一段拗口的音节,那鸟儿飞回树梢,跟其他小鸟啁啾,一会儿功夫,这群鸟儿便四散飞去。

中午十二点,城东老街的酒吧开始营业。门前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位红衣女子将遮阳伞收起,脚步轻盈的走进来,触地无声。

“喝点什么?”吧台后的老板娘热情的招呼道。

“桂花酿。”红衣女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稍等,马上来。”老板娘转身到了酒架,取出一坛青花鬼面瓮,将酒封拍开,将用巴掌大的酒盏盛上,“慢用。”

盏中一枝桂花盛开,绿叶,黄蕊,和着四溢的馨香,当真是酒不醉人。

红衣女子却不喝酒,只呆呆地坐在那儿出神,一滴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淌下,落入酒盏,鲜红如血。

“有心事?”时间尚早,店中没有客人要她张罗,老板娘坐到女子对面,“看你这样,失恋了?”

女子不言不语。

“有些事情不能憋在心里,说出来就好了。你这么漂亮,愿意追求你的男生多如过江之鲫,何苦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伤心流泪。”老板娘锲而不舍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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