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被这个让人心动的眨眼收买了,他开始不断提出一些问题,张婉秋全都一一回答,而且回答的相当详细。时间就在两人的默契中不断流逝,张立言坐在旁边噘着嘴,急的直抓耳挠腮,但就是没有什么办法。

钟声响起,李牧还在提问,张婉秋还在解答。小胖子张立言的嘴噘得更高了。

李牧开始问一些他感兴趣的。

“他为什么叫张立言啊?”

张婉秋答:“《左传》里说,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我有两个兄长一个弟弟,正好取了立德、立功、立言这三个名字。”

“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哪里买的啊?”

“这个呀,是用我大哥从苏州带来的衣料制成的,我最喜欢穿这件了。你这把小扇子不错,上面的画意境深邃,有大家风范。”

“你喜欢就送给你了。”区区一把扇子,李牧并不放在心上。

就在两人你问我答的时候,张立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实在是饿到了极点,肚子早就已经咕咕乱叫,而眼前这两人分明是在扯皮拖时间,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看着可怜的弟弟,张婉秋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对李牧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教你练字。”

“好呀,那明天再见。”

张婉秋走到正嚎啕大哭的张立言跟前,“别哭了,再哭就不带你回家。”

张立言听罢,立即止住了哭泣,乖乖的跟在姐姐后面,一起跟李牧道别后就出了私塾。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李牧喃喃自语道:“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吗?”

就在李牧愣神的功夫,赵得助从门边露出了半个脑袋,小声说道:“少爷,回家啦。”他是从小门悄悄溜进来的,很害怕被私塾的管事发现。

“真是美好充实而又有意思的一天呐。”

张婉秋回到家之后,就来到了爷爷所在的书房。

书房里面摆着一张卧榻,张老爷子正半躺在榻上,捧着一本《尚书》研读。

“爷爷,那个李牧我见过了。”

“哦?你觉得怎么样?”张老爷子笑着说。

“很聪明,比二哥还要厉害。我教的东西只一遍他就全记住了。”张婉秋如实回答了今天在私塾里所发生的事情。

“但愿他以后能有所作为,可别跟你二哥那样不务正业,考了个秀才就到处游玩。对了,他有表字吗?”张老爷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张婉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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