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的诱惑果真是很大的,不多时桌上就又上来几坛酒。拍开盖子一闻,酒香四溢,与先前的几坛子浑浊黄酒当真是不可比。

“两位吃好喝好啊,这竹酿酒可是小店的招牌酒,若不是遇见贵客,定是不会拿出来的。”三角眼的白胖掌柜,一脸贱笑着说道。赵隶自然知道这话的深意,挥挥手,装作有些醉意道“去去去,莫来烦我。老子有的是钱!”

“这就走,客官慢用……”那掌柜听见这话,脸上笑的已是如同一朵灿烂的菊花。

而大堂之中的有心人见此,则略微一思索。然后悄然走出酒馆。

这一切皆在赵隶眼中,但他仍是不在意,举起海碗与秦广义一碗一碗喝将起来。

约摸过去两刻钟,店内涌进来一群大汉,身着黑衫短打,个个孔武有力。为首大汉眉间自下,有着一道显眼的狰狞刀疤,把整张脸无端生出一道戾气。呵,当真是好一副恶人面孔,长这幅样子,说是吃人,怕都有人信。这群人进来后,大堂嘈杂的气氛为之一凝。

这群汉子进来之后,便开始环首四顾,旁边一人不动声色的在为首大汉前指了指,正指向赵隶二人方向。

然后只见这为首大汉眯眼打量了一番,随后拱手粗声粗气道“在下海家帮帮主,海仇生!今日要在这办点事,还望诸位……”说到这,海仇生扭头,把大堂的人看了一遍,这才继续道“给海某一个薄面?”说罢给身后众人使个眼色,站在门口的几人顿时往旁边一移,双手环臂,瞪着大堂的人。

这架势一摆出来,顿时镇住整个大堂的人,人们互相看了看,最终掏出铜钱放在桌上,起身快步离去。没一会功夫,大堂就走了干干净净。当然,除了赵隶与秦广义,他二人此刻仍是有说有笑,醉态尽显的举碗狂饮。

见到这一幕,海仇生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扭头微微一点,一名手下会意,大步走去。

“好小子!帮主待你二人不薄,竟敢私自窃取帮中银票!找死不成?!”走来的汉子满脸狰狞,大步走到赵隶身旁,语气满是质问。

还能这样?赵隶也是一乐,弯着脖子打个酒嗝,“嗝~什么?认错人了吧……”

那汉子见赵隶显然喝醉,也是懒得搭理,反正左右不过是个由头,于是当下便把手伸向桌上的包袱,“银票就在包袱里!休想狡辩。”

哪知还没碰到包袱,就见白光一闪,隐刃长剑竟是架在这汉子脖上。在场黑衫大汉们顿时一惊,硬茬子!

只见赵隶用力一压,把这大汉压在桌上,碰撒了一坛子竹酿。

“啧啧啧……实在可惜,嗝~可惜这好酒啊,那就……把你的头割下来,下酒如何啊?”赵隶持剑压在这大汉脖子上,左脚踩住刚刚坐的椅子,俯身在其耳旁‘低声细语’说着。

身后的海仇生听到赵隶的‘低声细语’后,右拳不禁紧握,青筋暴起。然而随后又是一松,大步走向赵隶拱手道“这位兄弟,是我等看错人了,二位不是我海家帮的叛徒,我海仇生在这给陪个不是……”

“嗤……”赵隶听见这,顿时嗤笑一声,然后手腕一抖,把压在桌上的大汉拍开,用剑尖挑开包袱,“不就是想要这东西嘛……还找那么多由头,可笑。”

那海仇生离得近了,这才看清楚包袱里的银票,哪里是别人对他说的上百两?单最上面那张,便是一百两了!这一叠……怕是上千两也不止……上千两,海仇生双眼瞪大,鼻息开始不自觉的喘着粗气……忽然,看到包袱上的剑锋,顿时清醒…敢拿上千两银票随意显露,想必不是蠢傻,就是有能保住这银票的底气或者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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