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邸之中,田立眉头紧锁,注视着面前的陈雄,说道。

然而,田立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告,却使得陈雄的眼中出现了几分不耐,陈雄冷声道:

“田县丞,此行是我带人前去刘演的宅院,与你无关,你只管起草文书即可,多余的事,还望田县丞不要多管。”

话音落下,田立嘴唇微张,似乎还有些不甘心,陈雄却转身向大堂外走去,数秒的功夫,便消失在田立眼前。

“哎……”

望望陈雄离去的方向,又转头望向刘演宅院所在,田立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也转身离去,从与陈雄相反的一侧离开。

“陈雄啊,我们两家世交,你我兄弟情谊从小到大。乱世将至,我明知你为人刚愎自用,但念及往日情谊,我还是宁愿辅佐于你。”

“可如今看来,你这是逼迫我对你死心啊……”

一番自语过后,田立又是叹了口气,他手掌在身上摸索几下,翻出几封文书。

看着那文书上显而易见的“刘演”二字,田立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乱世将至,战乱在即,人民生灵涂炭,眼下看来,已经不得不另寻明主了……”

数十分钟后,刘演宅院之中。

寻常日里,刘演这占地广大,宾客众多的宅院之中,总之会人生嘈杂,热闹无比。

然而,今天的宅院却是一反常态,宅院中空空荡荡,寂静地快能听到轻风拂过的声音。

宅院大门正对着大堂,大堂屋檐之下,刘演独自一人负手而立,面对着前方紧闭的宅院,面色平静无比。

刘演就这般静静站立,一动不动,他的一双眼眸始终凝视着那扇虚掩的大门。

那般姿态,就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整个宅院就这般一片寂静,然而,这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彻底打破。

只听破门声响起,宅院大门被粗暴地踢开,一队数十人涌入宅院。

而那为首者,正是陈雄。

“刘伯升,别来无恙啊。”

陈雄一入院,便看到了站在前方,那大堂屋檐下的刘演,当即笑道。

这一刻,话音落下,望着前方那相貌英俊的尺男儿,陈雄的心中竟是有些感慨。

回想十余年前,他刚刚成为县令时,那时刘家依然势大,刘演的父亲也还在人世。

在那个时候,刘演的父亲曾上门拜访过他,而当时陪同之人,一个是刘良,一个便是刘演。

那是的刘演,还只是个未满十岁的孩童,而他却正值壮年,可这一转眼,便已经是时光飞逝,沧海桑田。

那时的他们还交谈甚欢,交情颇好。他们都没有想到,日后会因为刘氏没落,以及利益,而变成今天这般。

可惜,这刘演偏偏生在了刘家,那为了他自己,他就不得不对付刘演了……

在陈雄经历着一番内心波动时,观察着陈雄目光闪烁,刘演依然静立着,直到他发现陈雄回过神来,方才淡笑一声,说道:

“原来是陈县令啊,陈县令光临寒舍,也不说一声,这连茶酒都没备好。”

话音落下,刘演微微一顿,又是问道:“不知陈县令今日到来,是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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