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她问。
赞赞:“有什么?”
“鸡蛋,牛奶,面包,小米粥。”
“牛奶面包,谢谢。”赞赞自己系了餐巾,爬上椅子坐好,像个小绅士。
之后沈婠和权捍霆下楼,接着二子和三子也到了。
郦晓昙:“昨晚蜜糖没什么事吧?”
例行一问。
三子:“处理了两个醉鬼,问题不大。”
“苏晨表现得如何?”
苏晨,刚升上来的副领班。
三子:“还算顶事。”
郦晓昙心里就有数了。
“哟!在吃早饭啊?那我来得正巧。”伴随着一声朗笑,高大的身影迈步而入。
胡志北身长肩宽,说好听点叫“魁梧”,说得不好听就是“五大三粗”。
偏偏他又生了张阳刚正气的脸,浓眉虎目,随便一瞪,便极具威慑压迫之势。
郦晓昙紧了紧筷子,随后站起来,微笑开口:“三爷来了,吃什么?”
语气随意,态度熟稔,和对待三子、二子无甚两样。
胡志北深深看了她一眼,面色如常,腮帮却暗自咬紧。
还真是……小看她了。
“来碗面,多谢。”说着,自行拉开椅子落座。
赞赞抬眼,平静道:“三伯,今天没有面。”
“那有什么?”
“鸡蛋,牛奶,面包,小米粥。”
“……”都是他不爱吃的。
看来,这女人不仅脾气大,心还狠。
吃过早饭,沈婠和权捍霆去公司,二子留下来教赞赞,三子去码头处理两个不听话的手下。
所以,等郦晓昙洗了碗,收拾好厨房从里面出来,别墅已经空了。
她却好似习惯了这种转身过后满室皆空的孤独,莞尔一笑,径直出了大门,去到花园。
这里每一株草木都经由她护养,一片生机勃勃。
像往常那样修剪过多余的花枝,又徒手除却周围的杂草,郦晓昙才结束这堂“每日必修课”,准备回房间补觉。
刚转身,脚下一顿,她看着眼前身形挺拔、匪气冲天的男人。
也不知道在她背后站了多久。
“心情不错嘛,”胡志北笑,“还有闲情逸致浇花。”
“三爷有事?”
他抬步逼近,眼底隐有怒火在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郦晓昙笑容淡了:“我以为我们之间,话说明白就不该再纠缠,毕竟还有共同的朋友和亲人,日常生活中也不时会见到。这种情况,更需要我们划清界限,不是吗?”
“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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