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离摇了摇头说道:“青云剑宗和凌云剑宗向来不合,宛如两个敌对的阵营,我已经被凌云剑宗说成是叛徒了,再去你们青云剑宗,那不就真的应了他们的说法吗?虽然凌云剑宗对我如此,但我的师娘总对我还是好的,而且我那师父也没对不起我,所以我万万不能去你们青云剑宗。”
刘汐儿也不勉强,而是岔开话题说道:“只是你只身一人,想要做什么都很难的,而且外面的人可比山上的人还要险恶一些,你一个人可以?”
江歌离笑了笑,“不一个人还能怎样,难道要我带上一群狼?”
刘汐儿哈哈大笑道:“那也不是不行,恐怕以后就要喊你神狼大侠了,比什么神鹰大侠、神龙大侠还要来得霸气。”
江歌离笑道:“如此也好,这样说不定就可以和你青云剑宗第一女侠并肩了,再来挑战你,也不失了身份不是?”
刘汐儿坐起身来,然后看着他说道:“其实你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比如让我陪你,毕竟外面的人你接触的少,我虽然也接触的少,但我从我父亲口中听到了不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如何,要不要我陪你?”
江歌离看着她清晰的面庞,不觉热血上涌,好似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在吸引着他。想想也是,眼下少年已经十六了啊。
他赶紧转过脑袋,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这是我的复仇之旅,道路只怕艰辛坎坷,你是我的好友,我自不能让你与我一同吃这个苦,还是算了吧。”
刘汐儿道:“你都没问我愿不愿意,你就拒绝我了?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而且你都说了我是你好友,既然是好友,同甘共苦不应该的吗?所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难道我刘汐儿还会怕了?”
江歌离看她如此,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感谢,总算人间还是有好人,如你这般山花灿烂。
只是越是觉得刘汐儿好,他就越是不想刘汐儿参与进来,就好比一朵美艳无比的花朵,又有几人愿意将其无情碾碎?反正他江歌离是做不出来的,“刘汐儿,我很感谢你今天说愿意陪我,这是我一生的荣幸,我将其视为对我最高的赞同。然而我还是那句话,这条道路艰辛坎坷,不适合你来走,而且我也不忍你这样好的人走,我舍不得,也不愿看见,所以我不能带上你。”
刘汐儿听他说话,一阵喜一阵忧,最后完全消逝了笑容,问道:“真不能带上我?”
江歌离肯定道:“不能。”
刘汐儿神色黯淡,坐在溪边久久不言。江歌离也只好站着,望着溪水阵阵出神。
良久,刘汐儿才说道:“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就不陪你了罢,我一会儿便走。”
江歌离看了看天色,又想起之前那个两个猎户,道:“明天走吧,晚上走太危险了,附近野兽太多,而且周围村子的人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刘汐儿附近看了一圈,问道:“那我睡哪里?”
江歌离指了指地,又指了指天,“地为床,天为被,哪里睡不得?”随后又笑了笑,“你晚上安心睡就是了,我们会为你把风的。”
“你们?”刘汐儿讶异道。
江歌离说道:“是啊,我们,这里整个狼群都是你刘女侠的护卫,为你日夜守卫,如何?”
“是我的排场,再好没有了。”刘汐儿笑了笑,随即躺下,沐浴在阳光里,温和舒适。
江歌离见天色还早,便说道:“我去弄点东西来吃,你在这里等着,有群狼为你守护,不会再有危险的。”
刘汐儿闭上眼,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江歌离离开溪边,向林子大山那边走去,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吃生鱼、耗子、毒蛇都无所谓,眼下刘汐儿到了,她对自己又甚好,绝不能也让她吃这些腌臜东西,须的捕杀一些羊、兔子、野鹿才好。
他顺着林子直往前走,不多时来到一处山坳地带,在这荒无人烟本不该有人的地方,他却看见前面大石上躺着一个人。江歌离慌忙过去查看,走进一看差点惊叫了出来,“师父?”
那人抬起头来,脸色似乎不太好,此时见到江歌离,脸上神色变了变,一时喜一时忧。江歌离急忙过去,问道:“师父,你也没死?”
那人赫然便是花自盛,他那日虽被一剑刺中,又被推下山崖,但好在他内力深厚,及时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同时山崖一路下来杂树颇多,阻了大半下落之势,这样他才勉强不死。但是身受重伤是肯定的,说不得还会全身功力散去。
此时花自盛听江歌离如此问,又见他满脸担忧之色,想来不是和风羡云是一伙的,便和颜悦色道:“小江啊,你怎么也在这下面?”
江歌离说道:“我是被奸人所害,自己跳下了悬崖,侥幸不死。只不过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您,我之前听风羡云说,您已经被那两个怪人给杀了,还给推下了悬崖,不曾想师父这般命大啊。”
花自盛心想他口中的
怪人便是金银二仙了,而他又不叫风羡云为三师兄,想必他口中的奸人就是风羡云了。之前风羡云与他说有了万全之策,应该就是拉这个小子做了替死鬼。眼下看来,他和自己倒是同等命苦啊。
花自盛笑了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于我于你而言都是好的。不过眼下为师伤的有些重了,这后福恐怕难享了。”
江歌离急忙问道:“师父,您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我曾和师娘学过一点医术,还会辨识一些草药,您把您情况说给我听,我看看能不能为您配药。”
花自盛摇摇头道:“我之前与那金银二仙交手,又遭风羡云袭击,已然伤了经脉,寻常的药物救我不得。”
江歌离听他说遭风羡云袭击,咬牙切齿道:“他真不是东西,竟然连师父都残害,简直不是人。”又关切问道:“那师父,要怎样才可以救您?”
花自盛欲说又不说,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江歌离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忙说道:“师父,您只管说了吧,您和师娘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江歌离做人是有恩必报的,有什么难处您尽管说,只要弟子可以办到,一定竭力而为。”
花自盛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江歌离大喜,急问道:“怎么做?”
花自盛说道:“很简单,我经脉内被那二人强行注入了内力,此时体内已经有了三股内力,三股内力不是一家,必会争斗,把我这内府搅得是天翻地覆,好生难受,当真是生不如死啊。”说到这里,他眼神悲苦,想自己纵横一生,就连当年竞争最为激烈的宗主之争也没有败下阵来,但想不到现在却被自己的弟子给暗算了,真是机关算尽啊。
江歌离看他痴呆,急忙问道:“师父,然后呢?”
花自盛回神过来,说道:“哦,嗯,三股内力争斗,必然内府大乱,所以要治的话就要调顺内力,将三股内力分开,如此方能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江歌离惊道,“不能完全祛除吗?那您岂不是有危险。”
花自盛点头道:“这是必然的,那二人功力深厚,我能应对就不错了,又从这山崖上坠落,自然内府错乱,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江歌离点点头,他虽不知道内府大乱是如何场景,但想到自己师父都坚持不住疼痛,想必就是很严重了。他横下心来,师娘救了自己一次,那师父有难自己说什么也要为他排忧解难,便问道:“我能做什么?”
花自盛手指轻弹,似乎在想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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