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月诡异而安静地将祂的目光投向了祭坛。
血色的绯红奇异光芒也同样洒在了大地上,山间的鸟类都不约而同地同时发出了持久的鸣叫,它们叫的是如此响亮,甚至于在曾经的地下大厅,现在的露天巨坑中,都可以清晰地听见各种鸟类的叫声。与其说是叫声,不如称之为嚎叫,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生灵都可以感受到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宁静。
文森特紧张地看着不断发出绿色光芒的星石,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所有人的行动似乎都被定格了。
“呼哇哦!”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发出了欢悦的尖叫,仿佛在迎接一名全宇宙最艳美的荡妇,最亲切的母亲。
无数半凝固状的血流、滴血的肉块和斑驳的内脏从祭坛下倒流而上,黑山羊之子也如同一朵被肢解的花瓣,从黑色的肉云状的身体逐渐化作冻状的肉块。
黑山羊之子的每一个裂口都逐渐撕裂,变成了更大的伤口,直至身体随着伤口裂成数份,再一块块地掉落在祭坛上。
那些血与肉同样会从死去的邪教徒,脱离身体的组织中被抽出并滑向祭坛。旋转着、盘旋着、它们奔向了祭坛的正中央;舞蹈着、翻滚着、它们凝聚成血肉的身躯。
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疯狂的深渊!
“……莎布……尼古拉斯……莎布……尼古拉斯……”发出自未死和已死的邪教徒之口;
“……莎布……尼古拉斯……莎布……尼古拉斯……”发出自克苏鲁的教徒之口;
“……莎布……尼古拉斯……莎布……尼古拉斯……”发出自未尝知晓其名讳者之口。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发出自唯一清醒者——丹尼尔?丹佛斯之口。
罗瑞尔伸出舌头,想要舔舐丹佛斯的颈。她发出尖锐的、像呜涕一样的怪异叫声,惬意地眯着眼皮,一拐一蹩地走向丹佛斯。她想要的,丹佛斯立刻就感受到了。
丹佛斯表情沉重地抓住罗瑞尔,给了她一个短暂的吻,再将她推开。他要去找到文森特,他看起来受影响最浅。
莎拉伏倒于文森特的腿边,文森特则恐惧地看着那血与肉的漩涡,不知该做些什么。
丹佛斯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逐渐抽离,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他没有去想为什么他没有被这疯狂的场景所摧毁,也没有去想自己要怎样唤醒文森特,甚至他的思维也几乎只剩下了潜意识。
丹佛斯将手放再文森特的双肩上时,他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更不记得自己怎么做出了这个动作。仿佛一切都缓慢了下来,此时所有人的节奏都是一致而缓慢的,而这所有人当中,马上就要加一个丹佛斯。
此时,丹佛斯定格住了,就像一个梦中朦胧的人儿。
他的眼中绝没有其他人那野兽般的疯狂,也没有其他人那麻木的动作。
数秒之后,丹佛斯仿佛看见了、听见了、摸到了那层隔膜一样的朦胧。“梦境?迷离?我接触到了,却不能感受到。我不知道那是触觉,还是听觉,我只是,感受到了。”
“我,我知道,我知道什……文森特,什么?”丹佛斯空洞的大脑中,意识轻轻呼喊。
“文森特!”丹佛斯抓住了文森特的双手,大喊,“文森特,快醒醒!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啊!”
梦的朦胧支离破碎,宛如被压入水中的碗一样,现实如同洪流一样,淹没了虚无。
文森特的星石发出了诡异的深绿之微光,照亮了文森特和丹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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