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剑罢斗,退出十余步,说到:“好剑法!”柳仲楸听她的声音知她是一中年妇女,见她似乎并无敌意,也收了剑拱手道:“前辈两次试探晚辈,不知有何指教?”那人摘下面纱道:“你腰间的笛子是玉儿送你的吧。”柳仲楸看了看她心下狐疑道:“她怎么知道玉儿?难道…”脱口道:“你是洛水派先掌门,玉儿的师父!”那人道:“看来你也不笨。没错,我是洛水派前掌门何萤。你剑法在哪儿学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柳仲楸拱手道:“实在对不住何掌门,在下不便相告。”何萤道:“你连玉儿也不说吗?”柳仲楸道:“玉儿她没问过。”何萤道:“咳,玉儿这孩子…”顿了顿仰天叹道:“这一点倒是像我当年呐!”柳仲楸心下道:“难道这何掌门还是玉儿的母亲,此事只怕连玉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透露给我这么重要的信息?”何萤看柳仲楸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笑道:“你很聪明,有明察秋毫之能,看来玉儿没有看错你。我和玉儿的关系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柳仲楸道:“玉儿知道吗?”何萤道:“她应该不会知道,我没有告诉过她。”柳仲楸道:“那何掌门为何要告诉我!”何萤道:“我不能告诉她,这是为了保护她,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告诉你,也是要你保护好她。玉儿就托付给你了。小伙子,你很好。”柳仲楸道:“既然前辈回来了,为何不回洛水派?”何萤道:“我没必要回去了,现在就挺好。如果洛水派需要我时我会回去的。”柳仲楸道:“那前辈此次引我出来是何用意?”何萤笑道:“哦,没什么,就是想试探试探你,看看玉儿有没有看错人。现在没事了,告辞了。”说着便飘身远去,柳仲楸莞尔一笑也回了逸仙楼。

艳阳高照,三人出平陆不远,前面大道上一人一骑立于大道中央,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剑未出鞘,通体乌黑。柳仲楸觉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了:“此人是黑剑使,那日他力斩常氏双雄时自己凑巧看见了。”对独孤雪二人低声道:“此人并非善类,但愿不是冲我们来的。”三人走近,黑剑使拔出长剑,长剑也通体乌黑,指向柳仲楸道:“阁下留步,有人出五千两银子给细柳庄买阁下项上人头,五千两,阁下的人头挺值钱啊!此事与两位姑娘无涉,两位姑娘,走吧。”独孤雪道:“你好大的口气。”说着便要拔剑。柳仲楸挥手阻止道:“你们先过去。此人实力不容小觑,你们留在这里帮不了我。”黑剑使放下剑双手撑着马背笑道:“他说得对,两位姑娘,你们留在这里帮不了他,还会使他分心。两位还是过去的好。”独孤雪二人只得向前走去,不过走出几百步二人便远远的停了下来。黑剑使回头看了看又回过头来道:“虽然没有离开视线,但已经够远了,这个距离不会影响到你了吧。”柳仲楸笑道:“不会了,不知这位兄台姓甚名谁啊?还有,你那把剑好像不错。”黑剑使道:“嗯,是该让你知道我的名字,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杀的。在下虞子布,好记。至于我这把剑嘛!”说着将剑剑尖朝上竖于眼前,道:“此剑名曰:墨影。剑锋三尺三寸一分,杀过的人不少,今日又要多一人葬身于此剑之下了。”柳仲楸拔剑道:“虞兄,请。”此时暗月已有轻微的龙吟之声,薄雾已渐成龙形。虞子布道:“好剑。”说着一招“飞鸟投林”飞身刺来。柳仲楸竖剑斜身一挡,轻松化解,此时虞子布已立于马下。柳仲楸亦一招“飞鸟投林”刺向虞子布,虞子布退后三步长剑连绞也将这招化解了。柳仲楸“梨花春雨”、“夜叉探海”相继使出,虞子布长剑连舞,剑光将周身罩住化解了这两招。随后也将这两招相继使出,柳仲楸也长剑连舞,剑光将周身罩住将其化解。随后两人借剑气盖住四野,剑光罩住自身,柳仲楸化为一道白影,虞子布化为一道黑影,一黑一白缠斗在一起。

两剑每相撞,必龙吟震天,剑气随即泄向四野。独孤雪二人虽离得不近,但也感觉得到剑风一阵一阵的袭来,两边麦田里长势正盛的麦子也一浪一浪的向四周涌去。二人皆奇:“对方为何会使侯赢剑法,难道师父他老人家还收了别的弟子,不可能啊,我在山上没见过其他弟子啊!”

二人斗了三百余合方知,虽双方都使侯赢剑法,但却大相径庭。柳仲楸心下道:“此人剑法霸道异常,其威势较我要大得多,但重威过于重实,偶尔会出现一两处破绽,但随即又掩盖住了。苦于被其威势压制,我竟不能及时攻其破绽。他的侯赢剑法绝非师父所授。”虞子布心道:“此人剑法虽与我相同,但其剑意细若游丝却连绵不断,剑招也源源不绝,往往于神敛气尽又陡起波澜,似乎从头到尾只使了一招,而这一招竟不可使尽一般,他如此使出侯赢剑法来竟毫无破绽,真是难得。此人剑法绝非师父所授。”

二人又斗了三百余合。此时剑气泄出去已具杀生之力,三十步以内的麦秆已被拦腰斩断,随剑气涌起的剑风已将独孤雪二人刮得生疼,马也在跺踢嘶鸣,二人不自觉将马勒退数十步。此时再看虞柳二人的坐骑,已跑到数百步以外的麦田里悠闲的吃着麦子,两马似乎还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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