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虽勇可郑军同样刚猛并不退缩。此时面对满清的大股骑兵,郑军排出三小队步兵迎战,第一排二百人。前敌指挥是郑成功的右武卫将军周全斌。作为排头兵,周全斌的表现万众瞩目。他决定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于是,在士兵身后拉了一根长绳,颁下严令,有退过绳后的定斩不赦。刚刚布阵完毕,第一波满洲八百铁骑霎时冲到。
清军气势惊人,箭如雨下,然而铁人却毫发无伤。清军大感奇怪,于是勒马而回,再一次冲锋,期待能够以惊人的气势和箭雨扰乱郑军的队形。然而,周全斌的铁人队依然纹丝不动。与铁人队和满兵恐怕弄不出大声不同,铁人队里鸦雀无声,一片静寂。此时的郑军士卒乃是郑成功选拔战士中勇力超群之人组成的重步兵。这些士兵头戴铁盔,身穿铁臂,下着铁裙,配斩马刀、藤牌,弓箭,号称“铁人”。这群战士从头到脚都被铁甲包裹,可谓全金属外壳,屹立不动,如同一面铁墙。在铁面具后面的是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和一颗颗火热跳动的心,他们正屏气凝神迎接命运的挑战。
满兵第三次冲击,这一次清军不再虚晃一枪,迎头撞上铜墙铁壁一般的郑军。周全斌大喝一声,率领铁人队挥舞斩马刀,大杀大砍,清军顿时血流如注,人仰马翻。然而周全斌毕竟只有两百人,拦不住清军,清军长驱直入,透过周全斌铁人队,杀向郑军第二队。
第二队郑军也是铁人,且人数比第一队多几倍,他们干净利落的一番乱砍,将满兵连人带马砍死上百骑。刀光处血如泉涌,战马惨叫,满兵哀嚎,残肢断臂和翻滚的头颅到处都是。剩下的满兵被对手的凶残震住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见不是对手掉头就逃。哪里想到反倒挡住第二波满骑,两队人撞在一起,有往回跑的有往前冲的,一时之间自相践踏,往回逃的满兵许多都被撞翻在地,竟然被战友的军马踩死。然而,满人不愧是白山黑水杀出来的彪悍劲旅,能够做到其疾如风,不动如山,一见形势不对立即全队站住,毫无混乱。
管效忠见恐吓战术不起作用,于是下令清军调整战术,清军立稳阵脚重新编队。管效忠乃是清朝宿将,富于战争经验,深知重甲步兵的致命缺陷是“战胜不能追赶,战败则难收退”。决定采取稳健战术,命令满兵张弓射箭,向郑军射出一轮又一轮箭雨,期望打乱郑军的队形。然而几轮箭雨过去,郑军仍岿然不动,任其乱射,竟无一人倒下。满兵也不慌不忙,就在他们身后,是满载箭枝的骡马队,箭矢充足。管效忠觉得只要这么拖下去胜利必然属于自己一方。
然而,右武卫将军周全斌已经看透了清军的心思。他大喝一声,率领铁人队冲锋。郑军铁人队被清军几轮箭雨射击,早就已经按奈不住,士气高涨,更兼训练有素,是以行走如飞,转眼之间就冲到了清军跟前。清军还没回过神来。铁人队的大砍刀就劈了下去。郑军铁人队采取三人一队的阵型,破阵时,由执藤牌的士兵掩护两名队友,一兵砍马一兵砍人。一阵乱砍,满兵倒了一片。死的血流如注,没死的大声哀嚎。其他没有被砍到的纷纷逃命。幸好满兵骑马,催动马力,很快就把铁人队甩在身后。
清军败退下来的骑兵与后队汇合后又一次重新集结准备再战。管效忠见连败两阵,忙将汉人旗兵的鸟铳、行营炮调到满军阵后,为之压阵,一旦再抵挡不住,就以火器截杀郑军,以掩护满兵撤退。又将另三路马队全部调来,只以一千余汉军八旗牵制其它的郑军。四五千满清骑兵重整旗鼓,再次向铁人队发起凌厉的冲击。
连战两阵的铁人队已然疲惫,此时又被满人突然的反击弄得措手不及,但见阵中白旗挥舞,郑兵纷纷向两边跑开,许多人逃退不及则趴伏在地上不动。管效忠一见大喜,以为郑军已经崩溃了,立刻命令骑兵加速前进,力图一举摧毁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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